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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还是要姑姑,我最喜欢姑姑了。”
一家人红着眼笑了起来,坐下开开心心吃饭。
晚上唐辛出去扔垃圾,扔完后也没着急回去,坐在石墩子上发呆。
没有高楼遮挡的天空一览无余,玫瑰色的云沉下去,变成靛蓝色,底下的河水淙淙而过,有水牛在河边饮水,发出愉悦的哞叫。
她想起没有哥哥的这几年,委屈也受了,苦也吃了,如今哥哥要回来了,她竟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只觉得更难过。
被囚禁的那六年,是一个男人最意气风发的六年,等哥哥出来,他去哪家公司,履历上都会有坐过牢这个污点,人们都会用有色眼镜看他。
人们的偏见和不理解将伴随他一生,永远挥之不去。
可她的哥哥明明是非常优秀的人啊。
唐辛偷偷哭了起来。
“唐立十,你在这干什么?”
耳边传来沈愿的声音,唐辛囫囵擦了把脸,也没回头看他,“看风景。”
沈愿大老远就看到她坐在这发呆,鼻音还那么重,肯定是哭过了。他也没揭穿,坐在她旁边看着底下的水牛说:“这有什么好看的,还没看够?”
“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每天都是不一样的。”唐辛说的有模有样。
还拽起哲学来了。
沈愿哼了两声,两人并肩坐着,没一会儿唐辛主动说话了,“其实今天我遇到了一件很开心很开心的事情。”
“开心到喜极而泣?”
唐辛没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眼睛还红红的,像只小兔子,“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在跟你分享喜悦。”
“分享喜悦口头上说说怎么行。”沈愿撑着石墩随手揉了揉她额边的碎发,在唐辛发问前,他忽然笑了起来说,眼里带着孩子气般的雀跃,“我们去庆祝吧。”
“去哪里庆祝。”唐辛有几分恍惚别过了头。
沈愿“嗯”了一声,喃喃自语:“去市里来不及,就退而求其次去县里吧,去吗?”
“什么?”唐辛不可置信反问。
“庆祝喜悦,去吗?”沈愿又重γιんυā复了一遍。
意识到沈愿不是在开玩笑的唐辛在渐沉的天色里鬼使神差点了头。
*
热火朝天的麻将馆。
几台破旧的摇头风扇也吹不开弥漫在房间的烟雾,哗啦啦的洗麻将声不绝于耳。
叼着烟的男人掀开桌布拿出底下的钱,不情不愿甩给上家,正要开下一把时,桌上的手机响了,冯海眯着眼看了眼上面的陌生号码,按了通话键,一边夹着电话一边摸牌,“喂,哪位。”
牌桌上的男人看着冯海脸色顿时变了,刚还不耐烦的神色一扫而空,他牌也不摸了,拿着手机坐直了身子,“有空有空,现在去丰白啊?可是可以,你包车的话要贵一点。没问题,我现在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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