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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知:“我小学时也没出来郊游过。”
时域好奇:“学校不组织吗?”
她摇头:“不是,要练琴,家里人就不让我去。”
鹿溪和薄光年走在后面,跟简竹真他们刚分开没多久,头顶的云层逐渐散开,飘下大片大片阳光。
尽管山上树木繁盛,日头还是渐渐剧烈起来。
坡度不算陡,鹿溪走了一段路发现登山杖可有可无,就戳戳薄光年:“光光。”
薄光年侧过半个身子:“嗯?”
鹿溪:“你累不累。”
薄光年迟疑一下,微微皱眉:“你又困了?”
鹿溪:“……”
薄光年:“我找个地方让你睡会儿?”
鹿溪:“……不是,我是想问你,你要不要登山杖。”
她殷勤地仰着脑袋:“我们一人一支。”
薄光年目光向下落到她手上,不知怎么眼神变得有些嫌弃:“你不要了才给我,我不要。”
鹿溪:“……”
怎么会有这么龟毛的人。
阮知知在前面听到对话,笑意飞扬:“小鹿姐,你们感情好好。”
鹿溪:“啊?”
这都能看出感情好,你们怎么看什么感情都好?
阮知知:“我爸爸妈妈也是这样的,爸爸嘴上嫌弃嘴上不在乎,但还是什么都紧着妈妈来。”
鹿溪:“这样吗?”
她没体会过。
她和薄光年的父母都是莫得感情的家族联姻,说不上是好是坏,一旦涉及巨大的财产分割,婚姻就不再是两个人的事。
这事儿在圈子里也不算稀奇,两方父母在婚前签了结婚协议,婚后生完孩子就都各玩各的去了,这么多年感情说不上深,但也都相安无事。
所以当初结婚的时候,薄光年问鹿溪:“要签协议吗?”
鹿溪很笃定:“要。”
父母都有,她也得有。
然后两个人拟了八十多条协议,包括但不限于“两个月至少一次”以及“每天轮流给对方发消息,今天甲方主动了,明天乙方必须主动”。
当时鹿溪看着那摞协议条款,还有点迟疑:“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父母的协议,应该不是这种内容?”
薄光年:“那不然我们去问问他们?”
鹿溪:“算了,写都写好了,你按手印吧。”
薄光年:“……”
山间阳光摇晃着下落,时域问:“光年哥,你跟小鹿姐是怎么认识的啊?”
薄光年:“初中同学。”
时域:“啊,青梅竹马。”
薄光年“嗯”了一声,转身朝鹿溪伸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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