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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那眼神你看见了没?感觉我要真坐下了换公主离开,他能让人把我做成粥。”
“我又不知道公主在陪他喝茶……”
“来的路上卑职告诉过您。”夏问直接道。
“咳,”纪怀光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看,“谁会不想看看一贯清心寡欲的临大将军和女子独处时是什么模样呢?”
“能看到他刚才那温柔得跟什么似的模样,冒点风险也值了。”
“难道你不想?”纪怀光想拉夏问下水,“不然端粥上茶这种事怎么会是你来做?府里又不是没人了。”
夏问摇了摇头没说话。
公主的事将军都很上心,即便是端粥上茶这种琐事也只会安排最信任的手下去做。
得不到夏问的配合,纪怀光继续道:
“你说这人回京之后怎么变了这么多?”
“入城那会儿也是这样,稍有人打扰他和公主,他就跟被人抢了什么宝贝似的。”
“若是公主和范明真的婚约还名正言顺地存在,”纪怀光突然想到了什么,顿住脚步,“那有朝一日范明真会不会曝尸荒野?”
夏问平静道:“不会。”
“嗯?”
“没人能找到他的尸体。”
既然要让他消失,便会更彻底。
纪怀光想了想,认同道:“也对。”
这才是临清筠做事的风格,
*
不知名的鸟雀偶尔落于立雪台边缘,安静与平和也缓缓在这方角落里流淌。
江殊澜右手托腮,目光一瞬不错地看着临清筠。
临清筠手指瘦削细长,在战场上执刀剑的手此时正拿着一柄瓷白勺,粥被优雅地送至薄唇边,吞咽时好看的喉结会上下轻滚。
碗勺之间没有磕碰的声音,一碗粥用完后,他唇边也并未沾染任何痕迹。
人前从不失仪,仍是江殊澜熟悉的端方君子仪态,也是很多人所习惯的他。
却会让她忍不住忆起在某些亲密的瞬间,那个在她颈间呼吸急促,挣扎于失控边缘的临清筠。
只属于她的临清筠。
临清筠的手指几不可见地紧了紧。
那种感觉又来了。
她在看他,却又并非在看他。
“殿下,”他噙笑唤她,“东西不合胃口吗?”
江殊澜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方才想了什么后心如鹿撞,强作镇定道:“不是,我不饿。”
“夏问说殿下没用早膳。”
“我骗他的,”江殊澜笑吟吟的,“只是想看你吃。”
“再吃一碗吗?”
常年习武练兵,但临清筠习惯每餐都吃得很少。以前也是陪着江殊澜时才会多用些。
“好看吗?”他忽然问。
“自然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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