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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后宫还有一稚儿,朕封你为监国大公主,由你摄政,语儿,快些到父皇这里来,你武艺高强,定能奈何谢堰!”
谢堰在这时,缓缓侧身,
容语抬目,
二人视线在半空相撞。
月色如烟,掠过他清隽的眉眼。
久久的凝望,说不清,道不明的凄楚,从眼里溢了出来。
那来不及宣于人口的爱慕,那如芳草萋萋好不容易燃起来的少艾之心,顷刻遇火殒灭。
哪怕他模样有了变化,她依然觉得,他是极好看的,每一处长在她喜好,每一眼都似拂在她心尖。
无妨,不能相守,便相望。
容语艰难地将视线从他身上抽离,缓缓跨入内殿,一步一步往皇帝走去。
朝臣顿时心生防备,忍不住往后退了数步。
侍卫当即执甲上前,将所有朝臣护在殿外。
唯有李蔚光孑然而立,目色从容语身上掠过,本能地生出一丝慌乱,担忧地看向王栩然。
王栩然也在这时站起身来。
她骄傲又无畏地看着自己女儿,那个功绩足以彪炳千秋的孩子。
她眼角的笑,如蒙尘的玉,霎时染了璀璨的浮光,绕过御案,来到殿中,迎着满殿灯火惶惶,望着慢步而来的容语,一字一句道,
“朱瀛,你没有资格当言言的父亲!”
王栩然说出这话时,视线从容语身上,渐渐移向另一侧的李蔚光,她眼底浮现一抹迷离与怔惘,
“停云,当年观音寺一遇,乃我有心为之....那一夜过后,我便怀有身孕...”
李蔚光募的一震,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目光盯了王栩然一会,不可置信挪向容语,几乎是颤了颤,视线再也挪不开半分。
朱瀛脑海轰隆滚过雷声,双目睁得如铜铃大,“你...你们...奸夫□□!”
谢堰在这一瞬,猛地抬头,视线迫不及待在人群中寻到她。
二人目光再次相交,满殿的兵戈似被挥退,他们更像是立在了时光之外。
他眸底熠熠,如映着满川明月。
容语也自唇角绽开怔然一笑。
“容语乃我与停云之骨血,而非你这狗贼之女。”王栩然桀然一笑,压抑在心底多年的郁愤在这瞬间宣泄而出,她回身,冰凌凌地睨着朱瀛,
“朱瀛,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当年我与停云已结婚书,是你用了肮脏的手段,抹去了文籍,强夺我入宫,这么多年,我无一日不厌恶你,也从未把你当过丈夫,在我心里,我只是停云一人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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