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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堰数度为她出生入死,背负那么沉重的枷锁,依然毫不犹豫朝她奔赴而来,她又有什么理由却步呢。
长公主想用对付内宅妇人那套来对付她,那便错了主意。
雨雾霭霭,明烛煌煌。
细雨洗净她眼底的迷雾,眉间那簇清霜在一刹那间化为夺目的明光。
长公主静静注视她,也倏忽被那抹光芒给耀得心神一震。
容语缓缓抬起杯盏,拖在掌心,眼底淌着泠泠清淡之意,
“殿下的来意,臣明白了,只是这件事,臣怕是劝不了谢大人,谢大人明达通透,聪颖内秀,可不是什么都能左右得了的,长公主身为母亲尚且奈何不了他,何况是臣?”
见长公主双唇颌动,似要说什么,容语起身笑着一揖,“不然,殿下何以出现在此?”
长公主所有的话被堵在嗓眼,她缓缓吸着气,扶着桌案站起身来,静静凝望容语片刻,一时在心底涌上些许敬佩与无奈。
果然是叱咤疆场的霄云悍将,她这点伎俩还不被人家看在眼里。
长公主闭了闭眼,无奈叹了一气,容语能不被她所撼,看来也是对谢堰动了真心,万望她不要辜负儿子一片赤城。
恰在这时,门口疾步行来一人,正是品芳,他脸色惊慌,
“殿下,容公公,二少爷在宴席上被歹人行刺!”
“什么?”
容语神色一凛,先一步跨出门槛,长公主随后冲出来,
院子门口,邵峰与两名侍卫将谢堰给抬了进来。
又是急忙迎过去。
谢堰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如雪,看样子失血过多,伤势不轻,他捂着肋下,阖目不语。
入了书房,容语接替侍卫,上前与邵峰将谢堰搀着躺下,一面吩咐人取水拿药,一面亲自查看他的伤口。
长公主见此情形,忧怒交加,扭头喝问品芳,
“怎么回事?怎么在自家被人行刺?”
品芳扑跪在地,哭道,“少爷正与二殿下饮酒,骤然间,二殿下身旁的侍卫抽刀往少爷刺来,少爷猝不及防,被刺伤了肋下....”
长公主闻言娇躯一颤,“靖安怎么会杀晏儿?”来不及细想,捂着胸口摇头吩咐,“快去请大夫....”
“不必了...”
容语冷淡的嗓音传来,她伏在塌侧,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殿下若信得过臣,便请将人带出去,此处交予我。”
长公主神色一顿,看了一眼谢堰,却见谢堰已虚弱的睁开眼,朝她艰难地点了下头。
长公主无奈,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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