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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遇见谢堰,便心虚,
她心突然慌了,“殿下您弄错了吧?”
朱承安没有答她,笑着将酒盏里的酒一点点饮尽。
容语狠狠押了一口酒,压压惊,默默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她担心许鹤仪吃不饱,害怕朱赟不开心,每每想到王桓便心痛,照朱承安这么说,她难道喜欢这几位兄弟。
绝不可能。
至于遇见谢堰心虚,应该是欠他太多人情的缘故。
一口口酒往喉咙里灌,将肺腑烧得灼烈了,方才舒服,不知不觉二人已喝完两坛半。
朱承安果然半醉半醒,也不知是酒劲壮胆,抑或是彻底糊涂了,他拽住了容语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容语摁住他胳膊,皱着眉,
“殿下.....”
朱承安醉醺醺地望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蓄势已久的种子,一股脑子破土而开,
“卿言你别拦着我....我不想娶李思怡,我想娶你....”
容语脑子里轰了一下,混混沌沌的,绞成一片。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殿下...您说什么呢?”
朱承安拽着她,灼热的呼吸寸寸逼近,一字一句道,“我心悦你,卿言,你愿意吗?”
容语木了一阵,缓缓回过味来,将手从他掌心抽出。
虽是微醺,脑子却还清楚。
所以,朱承安这一年多来,绞尽脑汁不肯成亲,是因为她....
心中没有任何波动,甚至是生气的。
她扶着额默然片刻,
“殿下,在臣眼里,您是君,臣对您没有半丝男女之情,还望殿下及时止住不该有的念头....李姑娘名门之后,是满城百姓亲眼见证的太子妃,您既然生在了皇家,便得担起这个责任,赐婚圣旨已下,您这么做,实则是辜负了李姑娘。”
朱承安闻言心头如同浇了一盆冷水,连酒意也去了大半,他眼底冷清清的,似被掏空一般,茫然望着她,视线一点点模糊。
也不知该想什么,更不知该做什么。
视线移到酒坛,仿佛寻到发泄之物,往前抱住一坛,扭开酒塞,一股脑往嘴里灌。
大片的酒水顺着他脸颊滑入衣领,浇在他心头,原先充滞着爱慕的心房,此刻如同被火燎原后的荒地,一片荒芜。
容语见状,伸手将酒坛给夺过来。
朱承安不理睬她,又开了另外一坛,这回他没径直往嘴里灌,而是一杯杯,像是续命似的,慢慢地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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