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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都在呢,哦,唯独王相托病不曾入宫赴宴...”
容语听了这话,越发头疼,王晖关键时刻不在皇宫,不是正好给端王等人可乘之机吗?
“除了徐越,还有何人负责奉天殿的守卫?”
怀意答,“羽林卫都指挥使赵田,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珣。”
容语微微啧了一声,“赵田与陆珣是陛下心腹,论理不会任由徐越差遣,奉天殿有他二人坐镇,当不会乱。”但皇帝沦落到这个地步,过于蹊跷。
容语转念一问,“陛下身边近来何人伺候的多?”
怀意忧心忡忡答,“陛下这段时日,日夜召甄贵嫔侍寝,老祖宗担心圣躬有亏,劝陛下爱惜些身子,陛下不恁,斥责了老祖宗一顿,后来便让徐越与秉笔曹冉在跟前伺候...”
容语只觉面前仿佛横着一摊浑水,被搅得越来越浊,“这个甄娘娘...也没劝陛下?”
怀意摇了摇头。
去年端午,便是容语从杭贵妃手中救下了甄贵嫔,自那之后,陛下对后宫其他妃子望而却步,独宠这位甄娘娘。
在她印象里,甄贵嫔是个识大体的。
容语啧了一声,问道,“陛下近来身子如何?”
怀意露出一脸纠结,“此事说来也怪,自去年端午宫变起,陛下身子大不如前,今年大年初一,闻小王将军出事,陛下心中大恸,也跟着病了好一阵子,您出京时,陛下还不见大好,偏偏近一个月,陛下仿佛是神光焕发,日日召甄贵嫔侍寝,沉迷床帏之事,老祖宗劝也劝不听......”
容语当即想起韩坤留下的红铅丸,此物有壮阳之功效,她记得谢堰提过,韩坤早先便炼制了一批红铅丸,却因太医拼死阻拦,陛下不得不搁置此物,莫不是端王一党终究冲破了太医院的藩篱,将此物献到了陛下跟前?
还是这其中有别的缘故?
容语脑筋飞快运转,将端午过后的种种事迹在脑海过了一遍,终于在一团乱麻中掐住了一根线头。
“我明白了!”她眸眼泛出森森冷意,“我这就去奉天殿面君!”
她抬步要走,却被怀意拦住了,怀意苦笑道,“提督,陛下昏迷不醒,有垂死之状,现在奉天殿主事的是首辅许昱。”
容语脚步一凝,抬目看着他失声道,“陛下昏过去了?”
若陛下昏迷不醒,事情就难办了,朝廷规制,皇帝昏迷,当由太子监国,偏偏眼下不曾立太子,不仅如此,唯一的中宫嫡子身负弑君嫌疑。
这个时候,主持朝政的重任便落在首辅与司礼监掌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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