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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语惊愕,“献王也入了宫?”
顿了下,又问,“那你怎么在这里?今日皇宫大宴,论理当加强戍卫,陛下没召你入宫当值么?”
董周抓了抓脑,急如热锅蚂蚁,“这便是我担心之处,陛下将皇宫戍卫交给了徐越,徐越加派了自己的人手,将四卫军拦在玄武门之外。”
容语脸色一变,烛火映出她眉间的焦愁,她思忖片刻,摇着头,
“不,不对,陛下不是个糊涂的人,相反,陛下精明得很,即便一时信了徐越,也断不可能将自家身家性命全部系于徐越身上,当中定有端倪,”
她已好长一段时日不见皇帝,心中越发不安。
“对了,我义父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没去寻过他?”
“提督,我已经整整两日不曾见到刘公公了.....”
容语心募的一慌。
自从王桓过世后,王晖精力大不如前,她问过京城信使,王晖近来虽重入内阁,却是晚去早归,整日神态恹恹,强打精神应付。没了王晖的掣肘,许昱行事越发顺遂。
原以为有义父坐镇京城,出不了大乱子,不成想,连义父也遭了暗算。
容语急忙起身,“你先挑三千精锐,静候玄武门,等我消息,我先入宫....”
董周急忙拦住她,“提督,您本不该出现在京城,再说,没有令牌您怎么进去?倘若刘公公在,还能补一封手书给您,眼下您这么去,定被安上个谋反的罪名...”
容语凛冽一笑,推开他的手,“我若不去,东宫与义父谁也逃不掉......这是端王与许昱给我设的局。”
皇宫的深墙拦得住旁人,拦不住容语。
容语折出军营,寻了个守卫的死角,轻轻一掠翻上宫墙,再往下一跃,轻盈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
徐越抱着拂尘抬脚踢开一道宫门,这是养心殿西配殿的厢房,殿内并未掌灯,浓烈的月纱从窗棂源源不断涌了进来,照亮窗下不远处的一道身影。
刘承恩发簪已断,满头银丝被风掀起,在他身后胡乱飞舞,他双手被缚在椅后,身陷在圈椅里,低垂着脸,几乎无声无息。
徐越立在门口,远远地看他一眼,并不靠近。
看护的内侍急忙迎了过来,
“都督,可有容语的消息?此人擅长易容,奴婢担心她已悄无声息入了宫...”
徐越幽幽冷笑了一声,磨了磨光滑的下颌,并未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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