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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晏,你跟了为师这么多年,为师能不了解你?你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谢堰看出李蔚光的心思,无奈道,“老师,这回...我别无他意。”
李蔚光半信半疑,“好,那我便告诉你,人家不乐意嫁你...”
又将容语所言一字不漏转述。
谢堰沉默听完,脸上神情依旧,只是深潭般的眸子,微微起了些波澜。
容语的话无非传递两个意思,一心里没他,二誓死捍卫东宫。
至于.....终身不嫁,谢堰听了这话心中郁碎。
说不失望是假的,但他一贯喜怒不形于色,愣是没表现出什么来。
擒起茶壶替李蔚光斟了一杯茶,又给自己满了一杯,目光钉在桌案,缓缓一口饮尽。
他最终什么都没说,眉间溢出一丝笑,极轻,未及眼底。
“多谢老师,学生知道了。”
李蔚光终究看出他的失落,宽慰道,“清晏,她年纪轻,生得美,难免心思单纯了些,意识不到你的好,被旁的男子哄骗了也未可知。”
谢堰想起温文尔雅的朱承安,又记起容语曾说过的话,
“殿下待我极好,我必不能辜负殿下。”
朱承安为容语做过什么?什么都没做过,他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对谁都温和,
当真是被人哄骗了呢。
谢堰自嘲地笑了笑,心里的难过溢了出来。
李蔚光何时见他这般,不由心疼,“清晏,常人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想起自己至今未娶,恍觉他没立场说这个话,不由一哂,“罢了,来,喝酒..”
两人默饮了几杯。
李蔚光问他,“听你父亲说,你今日便要去边关,谈的如何?可有把握?”
提起朝务,谢堰举止投足又带着几分运筹帷幄的意态,细细与李蔚光分析了蒙兀形势,及自己的打算。
二人皆是当世之翘楚,聊起政事滔滔不绝,顷刻将那儿女情长抛诸脑后。
是夜,谢堰与礼部侍郎并鸿胪寺卿,带着一群文吏赶赴边关。
此一去便是三个月。
入夏,南昌连着下了半月的瓢泼大雨,潘阳湖水面大涨,淹了沿岸大片农田,有一伙山匪趁机伙同流民闹事,声势渐渐浩大,牵连南昌宁王府,宁王见镇压不住,听了僚属建议,骤然高举勤王旗帜,声称要皇帝将皇位还给献王殿下。
消息传到京城,皇帝口吐淤血,当即起复容语为御马监提督,任监军,命左都督陈珞带兵南下镇压,陈珞擅长水战,再有容语坐镇,南昌宁王府的叛乱很快被镇压。
兵乱虽被镇压,可其中案子却牵扯甚广,原来宁王暗中结交南京应天府的中官,也悄悄收买司礼监的人,将京城与南京的消息打听个清清楚楚,皇帝大怒命容语查案,她便陷入了南昌的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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