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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语拂袖,“古道迎归,红霞且挽秋暝来。”
“好一个‘挽秋暝’,沈姑娘当真才华不俗。”四周喝彩阵阵。
谢堰出众乃人尽皆知,可一位打秋风的商户女出口成章,着实令人惊艳。
围栏处,几位浮华公子拥簇在朱赟身旁起哄,
“谢探花,想个法子拦住她!”
“这位沈姑娘明显有备而来,你快些拿出看家本事。”
朱赟扬起扇子敲了那人一头,“你少来捣乱,你没看谢堰尽力了吗?有本事你自个儿去对!”
“总之,谢堰恰才那几句,本王可是对不出来。”
被朱赟这般一说,众人顿时气恹。
只见那芝兰玉树般的男子,立在宽台正中,稍想了一会,薄唇轻启,
“柴门不理月下客。”
“柴门不理月下客。”众人嘴里嘀咕着,都在试着对句。
“这一句难,谢堰果然还是出了狠招...”
众人见容语迟迟未语,便道,“沈姑娘怕是被难住了...罢了,沈姑娘哪怕此刻弃局而走,她在我心中也是魁首。”
铜漏指向正午时分,该是人浮气躁之时,偏偏厅堂一片井然。
容语俯首,望着脚尖,嘴里也喃喃念叨着谢堰那句诗,骤然间灵光闪现,她眼神一亮,忙道,
“柴门不理月下客,花圃难掩杏花枝。”
她话音落下,堂内一静,片刻后,一声窃笑率先打破平静,很快,四周接连响起哄笑声。
小王爷朱赟扬扇指着容语,扶着栏杆笑到肚痛,“我说沈姑娘,您这诗对得妙极!”
“太妙了!”
“往后,谁敢娶您呀!”
“哈哈哈!”
容语愣了一下,原先不察,眼下被朱赟堂而皇之点出,才恍觉这句对的不妥,血色缓缓爬上脸颊,她尴尬地捏了捏袖子。
她可没有红杏出墙的意思!
容语深吸一口气,窘着一张脸问谢堰,
“谢公子,我算过了么?”
谢堰定定看了她一眼,面前的少女容貌算不上出众,言行举止也不似寻常女子般娴静温和,可难得是一腔才华令人折服,恰才这几句诗,他也是费了一些心思的,不成想没有难倒她,虽是最后一句略有些欠妥,可论诗句,对得确实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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