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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该满意了吧?”
朱佑安眼底现了几分喜色,“一杯怎么行?怎么着也得喝十杯吧?”
容语喝到第七杯酒时,从御座方向走来一宫人,宫人捧着酒盘,缓缓朝容语和周文亭这厢走来,及近,宫人扬声道,
“陛下赐酒新科状元周文亭,与内书堂蓬莱吉士容语,望两位勠力共进,报效朝廷。”
容语注视着那杯酒,生出几分不妙的预感,余光瞥见五皇子朱佑安笑得别有深意,她心中不安,却还是缓缓拾起酒樽,朝皇帝的方向深深一拜,旋即看了一眼那无色的酒水,闭眼饮尽。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冰凉的酒水下肚,凉遍五脏六腑,她脸色瞬间苍白的渗人,须臾,腹部缓缓涌上一股火辣辣的灼热,那股灼热仿佛裹挟绵劲的酥胀与颤意,滑遍全身。
这酒不寻常。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朱佑安满脸期待地欣赏容语的脸色。
一中了春//药的小内监,该是何等模样?
第9章
繁复的宫灯映亮容语清透的面颊,她这张脸,惯常是冷玉一般,不苟言笑,可此时此刻,却如覆了一层淡淡的彤彩,圆袍乌帽亦遮不住她冷艳的容色。
就连二皇子朱靖安都不得不惊叹,这小太监长得可不是一般的俊。
朱佑安眯着狭长的凤眼,不怀好意望她,“容公公这就醉了?今日怕是要输了....”
众人的视线朝容语望来,见她眉梢微微泛出几分酡红,神情也与往日略有不同。
看来不胜酒力。
许鹤仪担忧道,“卿言,既是不舒服,便去歇息吧。”他看了一眼朱承安。
朱承安心领神会,正要颔首,却见朱佑安抬手制止道,“诶,不成的,既是输了,便要认罚,容公公,你说呢?”
他又看了一眼状元郎周文亭。
周文亭尴尬地冲容语一笑。
容语望了周文亭一眼,见他面色如常,便知只有她这杯酒有问题。
不得不说,五皇子朱佑安胆大心细,在御赐的酒上下功夫,没人敢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帝不可能为了她一个小太监,拂了帝王的尊严,更不会因此毁了他宝贝儿子的前途。
想明白这些,容语暗暗吸了一口气,缓缓平复体内的躁意。
为今之计,必须尽快离开此地,寻个地方解毒要紧。
容语合袖,朝朱佑安一拜,
“殿下所言极是,臣输了,自当领罚,那依殿下看,当受何罚?”
朱佑安极轻地笑了笑,叹着气,“倒也不为难你,上回父皇将你写的策论交予我拜读,我带回府后,被府中侧妃瞧见,她极喜你的字,想求一副,不如容公公现下跟我的随侍去廊房写一幅小楷?这样回府我也好给侧妃交待。”
说得情深义重,却是令众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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