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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老天爷听到了两人的真心——为其下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大暴雨。
“唐珞,我们赶紧回,这什么天说变就变。”
“等等,酒埋在这。”
两人动作再快也无济于事,之前跑上山,现在懒得跑了,唐珞拎着两坛酒和陈婉柔沉默不语地达成了共识——落汤鸡就落汤鸡,跑是跑不动了的。
但唐珞依旧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下来,小小的衣衫,方寸之地,遮着两个瘦瘦的人,一人镜片上全是雨水,可是她却从来没像今天一样开心过、肆意过。
到家了,唐珞让陈婉柔先洗澡,同时收到消息,公路沦陷了,这雨下得蹊跷奇怪,那本没有什么防洪设施又贴着江河的公路暂停通车 ,陈婉柔知道这消息时,神情也有些微妙。
“唐珞,你赶紧去洗吧,别着凉。”
“嗯好,刚刚趁你洗澡时我将晚餐做好啦。”
等唐珞洗完澡出来时,脸色逐渐一点一点地惨白,陈婉柔抿了口酒,不解道:“怎么了?抱歉,我口干了没找到水,青梅酒闻起来很香,我就尝了一杯。”
“你喝的哪坛……?”
“小的这坛,为什么这坛酒这么小呀?”
“因为是祭祀用的。”
“……”
陈婉柔不想问这酒是怎么酿出来的,因为已经从唐珞窘迫的神色和通红的脸中,猜出来了那么七八分,刚刚还以为小坛是试喝的,唐珞也忘了告知,自己暗道那酒真不错,格外香甜就是少了些,如今,自己也从脖根开始发烫起来。
这鬼天气,村里全停电了,两人心猿意马地喝了些青梅酒,吃了些笋炒腊肉,便刷牙打断早些入睡。
陈婉柔本铁了心打算睡地板上,一进房间瞧见那地上的返潮,想法消失得一干二净,没办法,自己有什么好躲避的,正直一些,再将近最后一个晚上吧。
两人因为喝了些酒,脸颊还都有些发红发烫,前半夜,两人一人睡床左边边,一人睡床右边边,这次唐珞没不老实,因为,没睡,一想到她闭眼睁眼,陈婉柔就要走,而且可能再也不来,她舍不得。
后来,陈婉柔半梦半醒地起夜,也没注意看唐珞,唐家厕所建在外面,要过半个小院子,在柴垛下面,发现了一张醒目的白纸,因为下雨,已经湿答答的,光那一看,就知道写了很多字。
……
“唐珞,我想跟你谈谈。”
“嗯。”
蜡烛被风吹得一扬一扬的,两人氛围沉重地坐起,唐珞知道,自己的心意兜不住了,她是老师,能看出自己的文字游戏,再深奥的意境,也能知道其真意。
“我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结了婚,我有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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