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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佑疏不知道如何描述当时的心情,原本十指不沾阳春水又有洁癖,原本众星捧月的许那个她,没半分嫌弃,冷水溅在她的手背上,凝成数不清的水珠泡泡,又消失,水由淡红变成清澈,金盏菊的香味盖过了原先的血味,她还记得不让自己生理期碰冷水。

她都知道,知道自己会承受不住,迷恋美色,因而忘了及时换棉条,开了那般的玩笑,也早就做好帮自己搓贴身衣物的准备,她无奈,认真学着照顾人,强势,不邀赏觉得是应该做的,那种男友力,无法言喻。

晒起南佑疏的小内裤时,许若华背着身终于开了口:“下次不要和我抢。”

“怵在那干嘛?知道不好意思啊还,今天戏拍不好,我再找你算账,昨天尽知道折腾我,走了。”

见外?见哪门子的外。

那一刻,南佑疏比起羞怯,心中更多的是一阵又一阵无以复加的感动,她以前多少有些想不明白,自己是不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如此沉痛,她经常在河边举起又大又重的石头帮南志宏和王梅洗衣服,胳膊又酸又疼,还会被王梅说拧个衣服都拧不干水,没点屁用。

那些村里的孩子,很少会有悲悯和共情之心,受的教育本就不太完全,何况谁会和一个爹不宠娘不在的孩子玩,经常会在南佑疏提着满桶衣服去河边干活的时候,组团“团建”去看热闹,指着南佑疏笑,说了很多过分的话,南佑疏不想再记清,忘了也好。

可现在,有位看起来生人勿近身份矜贵的女人,帮她搓洗着衣物,知道心疼她。

南佑疏现如今和以前的想法恰好相反,要是没那个糟糕的家和童年,自己一定遇不见她,先苦后甜的剧本,之前再痛,也值得。

许若华对南佑疏来说是一针疗效永久的止痛剂,亦是能盖过所有苦涩的酒心糖。

“南佑疏,想什么,拍戏了,保持状态。”许若华走过时依旧带过一阵香风,没特意扭头嘱咐,话音落下时,人已经走远了好些。

南佑疏回神,将心口甜意暂且压下,望了望不知什么时候全然黑透的天,顺着她走过的路线,一步一步,跟随。

小梓化身显微镜,转头对阿秧道:“咦,阿南不愧是学舞的,记忆力不错,那脚步真是一个没落,像踩跳舞机一样全踩对了,年轻女生就是可爱在奇奇怪怪的点上。”

“小梓姐,我想恋爱了……”阿秧在明白段小梓为什么被称谓观察细致的镜头觉察机后,同时被狗粮噎得心塞,她以前以为阿南很高冷,现在一看根本就是个跟屁虫,这叫什么?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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