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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了。”南佑疏鞠躬,起身时,那眼神忽地变了,在场的选官们都短暂地惊讶了一下,背上鸡皮疙瘩就开始起来了,下一秒,她那融雪般的嗓音响起:“你是老师吗。”
要说为什么选这段,那是因为这幕最简单也最难,就一句话,其他全是靠面部表情和眼神戏撑起。
不过,这自然难不倒日夜不休又有许影后亲手指导的南佑疏,人的声线不大能做出太大改变,南佑疏声音依然透着冰凉,可刚刚那句“你是老师吗。”,恰好需要透出疏离与渴望被拯救的意味。
导演和编剧对视挑眉,目中有些惊讶,不愧是大舞台下来的人,不怯场,很好,而且她的眼神,这种整体的呈现方式,实在是特殊又十分······熟悉。
表演无非喜怒哀痴真,不光要眼神,要到面部、全身,也就是——层次感。有的人表演笑,就咧嘴笑,那不行。
南佑疏,你记住,要眼睛笑,在嘴笑,最后全身因为喜悦稍稍颤抖,细微的手指微捏,都很重要,表演不是完成任务,单个单个来,就算你去演个路人,那也是属于你的一整场过路戏。
南佑疏,眨什么眼睛呢?明白吗,越简单的演绎起来越复杂,也别光点头,现在当我面来一遍,怕什么,我不凶你。
不对。过来 !你说说你怎么做的,眼睛又戏了,嘴抿着做什么?嘴到位了,有梨涡了,那眼神又没到位,不许撇嘴角,不许哭丧小脸,不然。
南佑疏想起女人说的话,逐渐渐入佳境,然后演技大爆发,唐璐当时的拧巴和不自然,全数展现,怎么说,表演学也是南佑疏大学专门攻克过的专业,她将手微不可察地往衣襟后面藏了藏,又低头,那耳尖居然说红就红。
这下女人不好为难南佑疏了,导演心下一沉,默默将南佑疏的名字记了记,她别第一个出场,就把今天的标准直接拉高吧。
藏手是因为唐珞不想让陈婉柔见到她有些脏污的手,低头是因为她才发现自己衣服也没干净到哪去,面前那个女人衣着得体带着香气,让她想躲,想陈婉柔上完课快点走。
编剧也觉得有些奇怪,这些能演,那耳尖怎么回事?难不成还有人类能自主控制自己的耳朵吗?严格地瞧了几眼,都没发现南佑疏有往耳尖上提前扑腮红的痕迹,而是肉眼可见的从脖根开始,渐渐腾升。
只有南佑疏知道,她是恰时想起了许若华见她垂头丧气,真的用手打了她的手心,带点力度的那种,约莫无秒后那股若有若无的痛感才彻底消失。明明说好不凶自己,凶了,最后凶完了,还要淡淡鼓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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