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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着的，还有另一座别墅里的两人，刚刚被烟雾吐了一脸的林墨苒，眼睛半眯，呛得微咳了几声，眼里也有些生理性的泪水，段小梓这吞云吐雾真够绝的，精准拦下了她。

小梓还是那样，面无表情，不说话也不表态，直直地盯着她，抽烟的动作却没有再继续，指尖的香烟，消得很快，她眼睫却眨得很慢，整只烟燃烧殆尽，变成轻弹可破的烟灰，洒落。

“段小梓，你今天是不是遇到晦气的东西了？”

林墨苒……她知道。

“嗯。”小梓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反复用力了几回，语气没什么起伏，起身道，“抽完了，我走了，以后还是不来了，林小姐，保重。”

和徐武惜保重吧，她比自己优秀，父母都认同过的爱情，能差到哪里去？虽然……她说起她当时拒绝林墨苒的自豪样子，让自己想给她一拳。

“站住。”林墨苒起身，语气强硬，不再开玩笑，连笑意都敛去，段小梓才知道，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才是圈里的那个她，这是她的常态。

“不。”段小梓背对着林墨苒的身影停住，侧脸，已经寻回的那副银丝眼眶没有戴好，微微松落，低挂在她高高的鼻梁上，瞳孔缓缓看过来时，有点点轻蔑。

针锋相对的氛围四起，两人言简意赅，语气都不怎么好，硬碰硬。

“徐武惜？”

“嗯。”

“你先留下。”

“不想留。”

不想留的意思是……不想再见到她吗？林墨苒本想道德绑架段小梓，她却表现得“我没有道德随便你吧”，那副样子，好像就真的不在乎，她也很委屈，徐武惜回来，干她屁事啊？

“不留就不留，回回要我死皮赖脸求你，你以为你是谁？我也是女人，凭什么我是舔狗？我不要哄的啊？徐武惜干我屁事烦死了。”林墨苒看起来真生气了，情绪突然失控将小茶几踹倒，上面的杯子叮叮当当碎落一地，她发丝凌乱，也有些狼狈，眼睛红红地看向段小梓，突然转身往楼上厨房跑去。

“……”

段小梓在她离去后，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丝波澜。她……这是在跟自己耍小孩子脾气？都是成年人了，碰不零可过她，就摔桌子，没点姐姐样，还有，去厨房是什么意思？

人都走出大门外了，段小梓在合上门的那一厘米到一毫米之间，脑子里蹦出她那神情失控的脸和无数个新闻：林墨苒在家用厨房尖刀自杀，林姓演员巨星陨落原因为何？林宅煤气泄漏疑似林墨苒故意所为，不幸逝世。

不会吧？

“我陪你一起抽，一起折寿。”

靠，服了林墨苒了，妈吵个架而已，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