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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睡前, 女孩还做了一个非常不道德的计划, 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虽然恶毒,但能给姐姐报个仇, 也能给自己解气, 所以那又何妨。
第二天, 大伯思前想后,决定还是不去了, 却在女孩睡眼朦胧推开门的时候从间隙中看到了许若华的抱枕。
二话不说领着南佑疏坐上了绿皮火车,心里在求老天,别让这孩子重蹈自己的覆辙。火车上,两人闲话家常,泡了碗面。南佑疏抬眸问:“大伯,我还不知道去哪呢。”
大伯吓唬南佑疏:“你不怕我给你卖了吗你。”
南佑疏好笑地眯了眯眼睛:“当然不怕, 因为大伯是大伯,又不是……他们。而且我不见了,姐姐会来找我。”
大伯心中微叹,许若华……是真真地将南佑疏养的好。
南佑疏不似以前那般, 畏畏缩缩的,不哭不笑不说话,而是有一种自信从骨子里隐隐透出来。南佑疏这种笑容是大伯未曾见过的,那种自己背后始终有人挺着, 有恃无恐的感觉,恐怕连南佑疏自己都没察觉到。
“你说说你姐姐,是个怎样的人,大伯仔细听听。”大伯心里细细考量斟酌着,他怕南佑疏因为缺爱,而分不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依赖”。如果是这样,自己要引导引导一下,毕竟世俗如此……正如他自己那段无法善终的感情一样,不能公开于众,也始终像根仙人掌刺一样扎着自己的心,太细,拔不出,不小心碰到了,又疼得紧。
女孩眼神分明亮了几毫,要说起她的姐姐,那她可有的说了,在外面,南佑疏和大伯说起许若华,都只用“她”来代替。说到那次自己做菜,没发现许若华在身后半靠墙壁好想地睨着自己,女孩清秀的面容上多了丝忍俊不禁;又说起密室逃脱那次,姐姐抱起自己就跑,没有因为危险将自己丢下,眼里多了丝柔情。
大伯听着听着,心下明了,苍老的眼神中仿佛更疲倦了,见南佑疏滔滔不绝地讲着,心里又心酸又无奈,如果他没想错,这恐怕已经远远超于“依赖”的程度了。
“你跟大伯去见一个人,他……是大伯的……是,是大伯以前的学生。”
“嗯,好?我听大伯的。”
然而到达目的地,只有一座坟墓。大伯像是再承受着巨大痛苦一样,领着南佑疏走近。南佑疏以为大伯学生还健在,却不承想,只是一捧黄土,看着大伯的表情,心里也跟着难过极了,应该是位很重要的人吧。
大伯声音有些颤抖:“疏疏,这是我第一次告诉你,我的秘密。村里人只知我终身未娶,无儿无女,却不知我也是有爱人的,只是……他现在已经在黄泉之下了,也不知是否安好。”
坟墓前的照片,分明是一个男子,上面写着某某之子,赵时宴,亡于28岁。南佑疏睁大了瞳孔,反复确认着大伯说的话,如果自己没理解错,大伯喜欢的是……男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学生?
“时宴,我来看你。你的家人过的都还不错,可安心。”大伯逃避着南佑疏的眼神,静静坐到了坟墓旁边,上了几杯白酒,开始自顾自地说其以前的故事:
大伯那时候刚胜任老师一职,便去了此地的一所高中当班主任,由于是年轻的新老师,班上男孩子都人高马大的,大伯性子柔,压不住学生。每次,都有一位男生帮着自己喊喊秩序,不过并没什么用,大家反而经常嘲笑这位男生,他的名字,就叫赵时宴。后来我熟练了,知道方法了,稍微能管住学生了,才注意起一开始就帮着自己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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