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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多清瘦,这样一个身形魁梧的猛男,自然让人印象深刻。
卫恕多少也算练过一些武艺,初入府学的时候,因张硕的身形还想过试着和他结交,讨论一下骑射之类的心得。
不过聊过几次之后,他发现自己和那人不大投缘,便也没有成为朋友。
如果说其他文人在卫恕面前像小鸡仔,那么搁张硕面前,就是在座的各位都是鸡仔。
就算他豁出脸来喊上梅若初和卫奚,三打一都可能不是自小习武的对方的对手。
有了他这么一打岔,崔斐忍不住笑出了声。
卫恕耳朵泛红,“笑什么?咱们读书人,君子动口不动手!”
“卫兄说得对!”崔斐憋着笑还不忘给卫恕捧场,笑过之后,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解释道:“其实早些时候张硕不是这样的。”
原来这张硕比崔斐进府学的时间还早,也是因为身形和常人不同,在崔斐来之前,他才是被府学里同窗取笑的那个。
崔斐看他新单影只的,自己也没人搭理,就和他当了一阵子同伴。
也不知道哪天起,这张硕就伙同旁人改为一道取笑崔斐了。
也是靠着这个,他才成了合群的大多数,没再接着受排挤。
没想到其中还有这种缘故,听完卫恕和卫奚俩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唏嘘。
这人和人呢还真是不同,梅若初和他们相处久了,和他们提过在弘乐时的一些事儿,虽然他说的云淡风轻,丝毫不介怀的模样,但前头的境况确实和现下的崔斐有些相似。
他淋过雨,就想努力做那个撑伞的人。
而张硕这样的,便是他已经淋过雨,便不惜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只要别人身上比他更脏,他就不会是被取笑的那个。
但所幸往后他们不会让崔斐一个人了。
崔斐又捡起前头的话茬,接着道:“往后再遇上那样的事儿,不用梅兄卫兄帮我出头,我应该自己顶回去。”
他想张硕那些人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嘛!还不是让梅若初一个眼神,几句话就给吓走了?
这话卫恕他们都爱听,他们帮的了崔斐一时,帮不了他一世,总归得他自己立起来,敢于抗争,才是长久之计!
吃过午饭,崔斐也没离开府学,照常上课。
训导虽然不像学堂里的先生那样,会盯着学生用功,但也不是真的不关心学生,尤其是崔斐这样特殊的,日常拿假不见人影,还能在岁试中始终保持及格,在府学里坚挺好几年的学生,其实早在他们心里挂上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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