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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很明显也看到了只有她们两个女人。
他看向了她们,眼神在她们两人之间来回游移,似乎是要确定一个人走过去。
唐月牙拉紧心弦,这种处境有点不妙。
虽然是二对一,但是唐月牙不敢保证另一个人到时候万一发生什么事时,她是和她并肩作战,还是尖叫着拖她后腿。
大不了直接大喊,肯定有人来的。
丢脸就丢脸点,要是只有她一个人,她的空间里的百八十把刀就可以使上了。
不出意外地,那个男人迟疑了一会,他就往唐月牙的方向走去了。
唐月牙抽了抽嘴角:这是看她比较好欺负吗?
空气中一时凝固起来。
在不能确认对方的目的前,唐月牙也不敢轻举妄动,万一错怪了对方怎么办。
说不定人家只是迷路了,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边的黑裙女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帽子往这边歪了歪。
男人走过来了。
“这位同志。”他站在距离唐月牙还有一米半的时候停住了。
这是个对于双方而言都比较安全的距离。
危机好像解除了一丝。
男人蠕动了动唇,脸上涨红,两颊上还有没有痊愈的冻疮痂,只要他面部表情在丰富些,那些欲合未合的痂就会重新裂开。
他局促地道:“同志,我是后面车厢的,我儿子发烧了,我想和、和你借一点发烧药,就一点点就好,孩子已经快烧糊了,我就要一点点。”说到这里,这位父亲嗓子哽了哽。
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翻出所有的钱:“我就这些了,能不能施我一点,给您磕头行不行。”
他也没办法了,儿子烧的厉害,在车上他又买不到药,车上的药是死贵死贵,他哪有个钱。
有人给他出主意,说前面坐着的都是贵人,出门在外药都是带齐全的,让他去前面碰碰运气,说不定能遇到个心软的。
男人虽然知道这是没脸没皮的事儿,可是看着儿子烧的通红的脸,他还是来了。
趁着人家那换班的间隙溜进来了。
说完上面那番话,他用那双宽厚皲裂的手把零零碎碎旧旧的钱放在唐月牙面前的桌子上,膝盖一弯就要跪下来。
唐月牙赶紧阻止了他。
“不用,不用,我受不起。”
她无奈心想,怎么老有人想向她跪地磕头呢,她又不是菩萨。
男人局促地直起膝盖,全程不敢触碰到唐月牙。
唐月牙暗暗叹了口气,如果这真是一位为了儿子求药的男人,那也是被情势所逼。
她把桌上的钱重新收拢好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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