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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您离远一点。那东西太脏了。”
“那不过是卑贱宫女所生的孩子,让奴才们来救就行了,不值得二殿下您亲自动手。”
十五年前,奄奄一息的墨文年满身泥泞,从枯井中被捞上来的那一刻,他聆听到不是关心,而是赤裸裸的侮辱。
那种羞辱深入他的骨髓,让恨意在心中疯狂滋长。
“墨文年是我的弟弟,他卑贱的话,那么我呢?”当时的墨信安虽然年纪不大,却威严十足,出声袒护墨文年。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匍匐在地,连连认错。
就连将墨文年推入枯井的那几名宫女都哭诉着跪在了墨文年的脚边,求着他的原谅。
这一幕落在墨文年的眼中,他并非感激墨信安的救命之恩。
而是感叹权力的美好。
只要拥有了权力,便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他了。
甚至,他都能将墨信安踩在脚底下!
这就是好人与坏人对待恩情的区别。
好人知恩图报,坏人恩将仇报。
兴圣宫的书房内,气氛严肃到紧绷。
跪在地上的墨文年,眼角闪过了一丝阴狠毒辣,语气淡淡的,似是带着一股得意的嘲讽,道:“皇兄,说话可要有证据。就算您现在位高权重,您也不能平白无故——”
“墨文年。”墨信安心中叹气,忍不住打断了他。
墨信安与墨文年虽然不是同一母亲所生,但终究还是兄弟一场。
在执行计划之前,墨信安决定再给墨文年一次机会,道:“此次事情,并未伤到曼舞,只要你肯承认错误,并诚心改过,在此处罚跪三天,本王便可以既往不咎,依旧视为你兄弟。”
墨信安的话语发自肺腑,但落在墨文年的耳朵里,却是觉得可笑至极。是兄弟,还要罚跪三天?哼,说话简直互相矛盾。
殊不知,墨天纵每次犯错,都会被墨信安罚跪反省,偶尔还会搓衣板伺候,就连洛贵妃求情都没有任何卵用。
“皇兄,”墨文年的语气听似沉稳,却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蹦哒:“文年行得正,坐得端,没有错可承认,劳烦皇兄拿出证据来。”
“哎……”墨信安的心这下彻底凉透了。
墨信安怎么就忘了呢,他的天纵傻得可爱,但墨文年却是愚蠢得可恶。
罢了罢了,再给墨文年台阶下,墨信安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墨信安的眸光流转,心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道:“墨文年,本王的确没有证据。但是,你不要以为没有证据,本王便拿你没辙了。
要知道,会演戏,不止你一个人。”
墨信安说着,从抽屉中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走到了墨文年的面前。
墨文年陡然一惊,从地上站了起来,慌张道:“皇兄,你冷静点!你要干嘛?杀人,还是屈打成招?”
“全猜错了。”墨信安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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