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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潮宇侧过头, 轻轻抚弄她的脸, 答道:“我也不知道。”
他无法用时间精确衡量从而给出答案, 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
他心动的节点, 比他体悟到喜欢这个字眼更早。
遇见初荧,他才明白“情不知所起”的真实含义。
初荧见他给不出答案, 反倒笑了。
“你一开始一定很讨厌我。”初荧抱着膝盖,靠在付潮宇的肩上,“我当时是不是挺不识好歹的?又自以为是。”
付潮宇否认:“我没有讨厌过你。”
初荧一愣:“真的?你没有觉得我很烦?”
付潮宇低低笑了一声:“有点。”
初荧小声地叹气。
她就知道。
付潮宇刚转学过来的那天,她在每周那节纪律管理极其松弛的劳作课至少三次转过头, 试图与这位新来的转学生攀谈。
搭话的方式极其老土。
她问他喜欢的歌手,问他最擅长的科目, 就差没问他转学的原因。
付潮宇就这样落落穆穆的,他不会直接无视她的问题, 但是他的反应也没多热情。
初荧能从他低垂的眉眼察觉到他在不耐烦。
连碰好几次钉子之后, 她断定付潮宇对她肯定没什么好感。
自那以后,自讨没趣的事她就很少做了。
初荧把头又往他的身边靠了几分,轻声为自己辩解:“其实那个时候, 我没有恶意的。”
十七八岁的女孩,心思单纯, 她对付潮宇释放的是来自心底的友好与善意。
那时肖逸恒找人散播关于他打架致伤的传言闹得最沸沸扬扬的时候,她都没有对他产生过惧怕。
她会一直主动找他聊天, 只不过想更了解他一点。
付潮宇将侧脸贴在初荧的额头上,他开口的时候,热气喷洒在她的头顶。
他说:“我知道。”
“要不然,怎么会喜欢你。”
初荧弯了弯嘴唇。
她直起身,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声音甜得像浸了蜜:“付潮宇,你刚刚说的是。你爱我。”
付潮宇是个不善言辞的男人,但是他从不说假话。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源自内心。
付潮宇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唇边,在她的手上轻轻一吻:“嗯。”
初荧的手背感到刺痒,笑容在嘴角一丝一丝漾开。
她贴在他的耳边,像在同他低语的姿势,又像在亲吻他的耳垂。
她小声却坚定地对他说:“我也爱你。”
这世间上最美好缠绵的字眼,总不过“我爱你”三个字。
初荧的吻从他的耳垂一直到唇上,他们在寂静的深夜里缠绵热烈地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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