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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没在黑暗之中,一言不发,成了一道朦胧的影像。
回到家,初荧烧了一壶热水。
不知为何,明明车上空调温度打的很高,她却没来由地浑身发冷。
她用开水泡了两杯茶,也顾不上找什么专用茶具了,直接把茶叶丢进马克杯底,注入滚滚热水。
过了几分钟,茶叶被泡开,从杯底浮到杯口,茶水散着袅袅白烟。
初荧把泡好的茶放置在茶几上,掀起沙发上的毛毯裹在全身,这样她自己能暖一些。
付潮宇则倚在墙边,头微垂,修长的身形像一棵立在寒风之间的枯树,枝干依旧挺拔,但枝叶上再没有绿叶萌芽。
朔风一过,不留半分生机。
初荧坐在沙发上,他站在墙边,两个人像被谁圈置在自己该有的位置,他们没有対话,也没有対视。
直到初荧嘴唇动了动。
她的声线清晰地跨越过整个空间,卷进付潮宇的耳畔。
她平静地陈述道:“付潮宇,那盒你摔在地上的杯子蛋糕,是我买的。”
付潮宇闻言,神色微怔。
他回头,望向初荧的方向,两双眼睛遥遥相撞。
初荧的目光里并没有丝毫责怪之情,相反,她看起来过于理智。
她说:“我知道你不是対我发作,所以我不怪你。”
付潮宇的睫毛如黑色鸦羽,他垂眸,眨了眨眼。
初荧双目澄澈地盯着付潮宇,她从刚刚就一直在等,等他先开口的那刻。
迟迟等不到,所以她先问:“跟我说说吧,怎么回事?”
——“你和肖逸恒。”
付潮宇望着初荧,她的神情过于专注,专注中带着不容拒绝。
他用指腹按了按暗眉骨,轻轻揉了几下。
初荧见他没说话,又问:“肖逸恒说他认识我,说明他在高中时就见过我,这件事,你知道吗?”
付潮宇一动不动地贴在墙边,半晌,他声音低磁地说:“……我忘了。”
初荧皱眉,她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但是付潮宇没有给他追问的机会,他紧接着往下说。
“但我知道,肖逸恒那个人。”他漆黑的眼神添上几分阴戾,“是个疯子。”
初荧闻言,手不自觉握紧。
付潮宇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他的眼神很空,整个人立在昏昧之中,变得晦涩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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