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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现在就是肖如蔓进入正题的时间。
果不其然,肖如蔓抬眼,直截了当地说:“初荧,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请你帮个忙。”
初荧看着她:“请说。”
“下周末是恩恩的生日,我想请你……带着小宇。”肖如蔓顿了顿,“一起来家里给恩恩过个生日。”
初荧心知肚明,肖如蔓的目标显然不是她这个与付恩雅只见过两面的外人。
虽然已经大约知晓答案,但初荧还是问道:“您为何不自己跟他说呢?”
肖如蔓目光淡淡的,似乎早已经预料到她会这么问:“初荧,我不清楚小宇跟你说了多少过去的事情,他对我有怨恨,有误解,我全然接受,但恩恩是无辜的。”
“恩恩从小就很喜欢小宇,小孩子不懂什么同父异母的,在她的认知里,小宇就是他的亲哥哥。这次,我也是被她吵得没办法了,才会想到找你。”
初荧没有说话。
肖如蔓说:“初荧,我看得出来,小宇待你是不同的,我想只有你说的话,他才能听得进去。”
甭管肖如蔓这句话说得对不对,初荧始终觉得,这是付潮宇的家事,她不便插手。
肖如蔓见初荧没有立刻答应,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
她说:“初荧,你也知道,生日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很重要,值得庆祝的日子。”
初荧听到这句话,忽然蹙起眉头。
她看着肖如蔓,淡淡说:“十二月二十号是付潮宇的生日。”
付潮宇的生日是她与付潮宇的朋友陪他一起过的,肖如蔓说这句话,未免有些双标。
肖如蔓愣了一下,嘴唇动了动。
她为自己辩解道:“小宇他不从来就爱过生日。况且我想生日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意义比成人重要得多,你说是吧?”
初荧其实无法苟同她的这个观点。
无论肖如蔓说什么,她作为妻子,首先要为付潮宇考虑。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心里的那杆天平已经在无形之中往付潮宇那边倒。
肖如蔓叹了一口气。
她声音弱了几分,神情有些悲伤,说:“初荧,小宇有没有跟你说过,恩恩病了。”
闻言,初荧睫毛轻颤。
她抬头看肖如蔓。
肖如蔓径自往下说:“恩恩先天体质就不好,小时候就不停地生病。三年前,她被查出来得了恶性肿瘤。你可能没注意到,她的头发,是假发。”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付恩雅看上去如此瘦弱病态,胳膊像干枯的树枝,一折就断。
初荧有些不忍,问道:“那恩恩现在……”
“病情暂时控制住了。”肖如蔓苦笑,“但是癌症和别的疾病不同,他像一个不知何时就会再次爆/炸的定时炸/弹,我每天,其实都活得提心吊胆,担心哪一天病魔就会把我的孩子从我身边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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