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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聊天,不如说都是初荧主动扯话题,让付潮宇能够顺利地接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最后,初荧的话居然变得越来越多。
她发现付潮宇是一个很优秀的倾听者。
他从不打断她,无论她说什么,他感兴趣亦或是觉得无趣,他的目光永远紧锁在她眉眼之间。
即便那道目光看上去过于冷峻。
他们就这样,在光线昏暗的酒吧,并肩坐在吧台,随意地聊起了过往。
初荧脑海中有关于付潮宇的记忆,也随着他们的谈话,一点一点从脑海深处拉扯出来。
她突然记起七年前,付潮宇与她的最后一次交集。
那天是高考之后的暑假,几个火箭班的学生自发组织去郊外野餐,一想到以后大家即将各奔东西,几乎所有班里的人都来参加这个活动。
那天是整个高中时期初荧收到告白最多的一天。
也许是因为大家很快就会分开,许多平时与她毫无交集的男生都主动跑上前,真情实感地表达出对她的喜欢。
言语之间,初荧感受到和这群人即将离别的实感,不禁感到怅然若失。
她拿出一本花里胡哨的同学录,很老套地分发给在场的所有同学,让他们帮她填写一张,留作纪念。
她当时也把同学录发给了付潮宇,请他帮忙写。
付姓少年的反应令她至今耿耿于怀。。
少年背光而立,淡淡觑了一眼她递过去的淡蓝色纸张,之后。
他别过头,无情地拒绝了她。
初荧想到这儿,耳边响起了他当年的说辞。
他说:“没有什么可纪念的。”
当时的她觉得十分难堪,付潮宇在一群人面前让她下不来台,一点同学情都不讲。
这是她在高中时前所未有的待遇——至少在男生面前。
那天,她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因为这个小插曲,让她在后面的活动里一直恹恹地,提不起劲儿。
为什么那么在意呢?
她直到现在也不太清楚。
直至今日,她在同学聚会上接收到的恶意远远大于善意,她不得不承认,当年付潮宇说的话,确实有那么一点道理。
说起这件事,初荧扭头望向身边安静抿酒的男人,释然问道:“喂,付潮宇。你当年是不是很讨厌我?”
付潮宇听到这个问题时,正轻轻晃着手中握的杯子,液体随着他的动作在杯中摇晃。
他没有立即回答。
对初荧来说,付潮宇的无声回应等同于默认。
她小声地叹气:“果然,看来我猜的没错。”
酒精此时在她的身上好像终于起了点效果,她虽然没有醉,却感觉轻飘飘的,说话比平常更直接。
许多捅破窗户的话,她也敢不计后果地直接对着付潮宇倾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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