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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只是你的一个幌子。”
徐淞鸣抬眸,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似乎在期待他接下来会怎么分析。
“你确实是在警告简清,但也是在暗中与纪梵较量。因为你知道,她的存在对纪梵来说,很重要,也很特殊。”
穿着制服的男人从容地合上手中的资料,不轻不重地往桌面上一搁。那双好似能看破一切的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他:
“这些案子发生在对他而言最重要的那个人身上,他却迟迟不能破。你在享受这种将他人蒙在鼓里,自己却看透一切地优越感罢了。”
肖祁墨眉峰微挑,在短暂的停顿后,一语道破:
“你嫉妒他。”
听到这里,徐淞鸣搭在腿上的手无意识间握紧。明面上,他仍然故作轻松地扯出一抹笑,满不在乎道:“是吗?”
“你这样的人,我碰到不少,大都有一个共同点——”
肖祁墨眸光微闪,慢条斯理地起身往桌子上一坐,表情似笑非笑:
“特别自以为是。”
“……”
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谁都没有说话,连带着审讯室外的一众人,都看得提心吊胆。
简清前不久刚刚结束了笔录,因为这边还有点事,纪梵就让她先去一附院处理伤口。这会,他就站在郑枢烨的身侧,面色淡然地看着审讯室内的男人。
四四方方的房间内,边角都有摄像头监控。沉重的气氛压抑到让人喘不过气。
大概是习惯了这样的事情,肖祁墨看起来格外从容。他倚靠着桌子一角,指尖像是在弹奏钢琴般,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桌面。
徐淞鸣掀起眼帘,无神的目光落在眼前人身上。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头顶的灯光,有种说不出的狠厉,在悄无声息中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正当所有人都摒弃凝神的时候,坐在那的男人像是松懈下来,坦然地应了声:“是。”
徐淞鸣眼眸一弯:“你说的没错。”
下一秒,他毫无征兆地站了起来,并没有看肖祁墨,而是直接越过他,望向他身后的玻璃面,嗓音低沉地吐出两个字:
“纪梵。”
隔着单向透视玻璃,徐淞鸣并不能精准地找到纪梵所在的方向。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审讯室外,仿佛能透过这面玻璃,对上那双浸满冷漠的眼睛。
“我知道你现在就站在外面,用那种不可一世的表情欣赏我狼狈的样子。”
想起数小时前两人对峙时的话,他的神色极其复杂:“你说得对,我们确实不一样。”
“你那么优秀,活在众星瞩目之中,就连骨子里也是高傲透顶,和我这在臭气熏天的出租屋里长大的人怎么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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