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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突然咳嗽起来,像是被门口那阵突然起的大风吹的,咳得特别厉害。
江晚姿真是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她才好,在专家那里问过诊了,中医西医都试过,这世上钱也不是万能的,病根治不好。她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弱,健身锻炼也收效甚微,更别说后来还患上了心病。
“没事啦,你不要一副马上就要守寡的表情。”尤映西对自己没出息的身体都习惯了。
她想起前几天去江家那栋快占了半座山的别墅吃饭,还生着病,温以静妈没妈样也就算了,实在不像个深谙厚黑术的生意人,说话都很直白,说尤映西咳得跟命不久矣了似的,叫江晚姿床上悠着点儿,唉但是喘不过来气的时候做也很有意思……
江晚姿的嘴欠可能也是一脉相承,只是当场就急了,跟咒她老婆的妈吵了一架,差点互殴。
尤映西跟谢茹笑得不行。
她们下车没带包,江晚姿手腕上系着个跟她人设很不相符的可达鸭儿童水杯,在福利院里回头率都很高,孩子们很喜欢。巫澹澹那边收到尤映西的消息,已经将这个水杯列入清单了。
水杯的保温效果好,杯盖还可以用来喝水,江晚姿给她倒了一杯,递过去:“你也不要诅咒自己。”
还没迈入三字头的人生,江晚姿知道尤映西活到今天有多不容易,十岁到十七岁,从她们的第一面到第二面,她其实是有一半的可能见不到十七岁的她的。
所以对尤映西身上那股被命运馈赠的韧劲是既感激又讨厌。
如果可以,希望她不会遇到这么多的苦难。
江晚姿的表情很认真,没有在开玩笑。尤映西乖乖喝水,喉咙不那么痒了,干涩也得到了缓解,她说:“坏事说多了就不灵了。”
对方不说话,沉默着旋好杯盖,好像是有点生气。
手里牵着的人脚步放慢,江晚姿也跟着调整步伐,走着走着两个人都停了下来。
“老婆大人,不要生气了,我以后不会再这么说了。”尤映西侧过身,口头上的哄慰还不够,她将手从江晚姿的掌心抽离,给了一个没有偷工减料的紧实拥抱。
声音还有点哑,但咬字很清楚,她的台词功底很好。
江晚姿听见那一个个字敲进自己的耳朵里,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尤映西:“我只是喜欢你为我心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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