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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离开非彼离开,但她?现在怎么可能不痛啊?
尤映西没法想?象能让江晚姿一再发出闷哼的痛该是怎样的痛,但即便不想?象,她?的情况也能用惨状来形容了。头上不知道被磕到了哪儿,流了很?多血,从眉心一路往下蜿蜒至下巴,所?有没被衣服包裹的地方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以至于江晚姿每走一步每说?一句话,尤映西的心也会跟着泛起细细密密如针扎似的疼,她?从未见过对方如此?孱弱的模样,好像生命在随着时间的游走逐渐流逝。
檀杏的眸色如夜色般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等她?发号命令说?停下,江晚姿便撑不住了,落叶一般轻飘飘地倒在了地上,身侧的积雪宛如四散的飞尘,又吐出了一口浓黑的淤血。
情况也没好多少的尤映西不知哪来的力气,竟在这一瞬间拽得檀杏跌倒,跟着她?一起向前奔去。
半途被反应过来的檀杏反握住手腕往回拉扯,尤映西被迫停下,再无法近前一步,静电胶带可能是被太多眼泪浸湿的缘故,边缘松开了一些,又在她?崩溃的叫喊中彻底脱落。
“江晚姿——!”
瘫倒在雪地里的女人指尖微动了动,江晚姿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去开口,好一会儿才气若游丝地说?:“我没事……真的没事……别……哭了,难听死了……”
几米不到的距离,如今宛如远隔天涯。
尤映西转头看?向檀杏,恨到极致的眼神,先是虚弱无力地揪着她?的衣领打了几下,再是万般无奈地说?:“我求你了,不要玩什么游戏了,让我死行吗?”
说?是恨,但是恨到极致原来也不是她?想?要的,檀杏心里蹿起一阵彷徨,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风声溜过耳边,她?抓不住,雪融化在眼睫,她?留不了。
曾经有一盏灯为她?亮起划破了世界的黑暗,匆匆一夜,又恢复原状。那颗星星在她?冷如冰窟的心里烫出了一个洞,长年?累月,装进向往,变成痴恋,那个洞越来越大,将最初的感激尽数吞噬,成了如今别人眼中的疯魔痴态。
再疯再痴也得不到。
把你逼到绝境你竟不是为你求我,而是为她?求我。
回不去了。
我回不去了,我们也回不去了。
檀杏的衣领有一半都折了进去,发尾扎到领口,她?的脖子上还有刚才被尤映西扑打时划到的红痕,低头看?了对方留下的狼藉一眼,她?像是很?喜欢,贱了吧唧地低笑了几声。
不回去,也不去将来。
就停在今天,止在当下,所?有所?有。正好也是下雪天,我喜欢这样的天气,因为很?多年?以前,有一个女孩用满满一罐糖让我尝到了甜味。铭记一生,快乐过几年?,也痛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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