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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那么?多人给你委屈受,我不会啊,对我生气也可以的。
江晚姿一边这么?想,一边默声说?了无数遍对不起,明明我是最不该让你流眼泪的人。
尤映西本来就长了一张倔脸,脸皮薄薄,脸颊因为缺少肉感而线条清晰。
不是有你无我向死而生的倔,也不是冷眼旁观满脸嘲弄的倔,她?身上若有棱角也是对自己?,圆融的部分却没有那么?容易与外部苟合,是退到悬崖生死一线也要固守本真的倔强。
与郑令原当年玉石俱焚的偏执完全不同?,尤映西不知道怎么?伤害别人,倒是习惯了内化所有的负面情绪,深谙如何折磨自己?。就好像现?在,她?除了一遍遍地说?我生气了,也说?不出别的,犹如词库退化到幼儿园的孩子,却把哄人的难题抛给经验老?道的对方。
但因为对象是她?,以往行之有效的方法全都?失灵。
江晚姿暗自叹气,只好用笨办法——解释。
从?因尤映西而起的来龙说?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不会再有的去脉。
酒都?没醒的人,到底听?进去了几分?
尤映西醉眼朦胧:“所以是因为我吗?对不起啊……”
江晚姿简直哭笑不得,她?凑过去,轻轻抚过对方满是泪痕的脸颊,柔声道:“是我不好,我该想想别的方法,或者?跟你商量的。”
“我没有那么?介意郑令原,我想我介意的好像是别的。”江晚姿在她?脸上的轻抚勾连出已经无处可藏的依赖感,防线被击溃,尤映西向江晚姿倒过去,搂着她?的脖颈呢喃。
江晚姿亲了一下她?微微发烫的额头:“那介意什么??”
薄薄的衣料遮不住江晚姿性?感色气的身体曲线,尤映西又揉又摸,最后探进去,大拇指蜷起,扣进紧身牛仔裤的裤腰,余下四指在细腻柔软的腰腹缠绵。她?睁着迷蒙的双眼,对着眼眸深深情潮暗涌的江晚姿,轻喘着气说?:“独一无二。”
“郑令原是你前女友,我也是你前女友,我跟她?有什么?区别呢?你会跟我复合,你会不会也跟她?复合,会不会也跟别的前女友复合?”她?说?着说?着,有点哽咽。
“但是解释了就好了,我知道了我就是那个唯一,你愿意低声下气去求别人的那个人。”
江晚姿亲吻她?的唇,亲吻她?的脸,亲吻她?源源不断滚落泪水令人心疼的眼,握住那只正去往腰腹以上要作乱的手,十?指交缠,告诉尤映西:“不仅是低声下气,跪下跟你认错都?可以。”
她?没跪过天地,是不信神佛也不求神佛,也没跪过父母,是亲情淡薄互不依从?。现?在,为了使女朋友消气,哄女朋友开心,破天荒要弯下自己?的膝盖,不惜筋骨尽折。
显赫的家世赋予了江晚姿睥睨旁人的底气,养就了她?如松如竹的气韵,她?从?不求人,但求己?,所以那个时候明知极端的雪天腿会疼,也不肯在棚内将就,要去寒冷的藏区执导《关山外》。
天要她?低头,她?仰起的头颅也不会向下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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