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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里蝉鸣的聒噪都小了很多, 唯有头顶的太阳兢兢业业。夏天的衣服料子轻薄透气, 两人身体相贴之处是不分伯仲的炽热体温, 没人嫌黏腻,好像这样贴着更舒服。
江晚姿喷的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香水,酸酸甜甜的柠檬味道,清爽极了。
尤映西:“这次的好闻。”
路过一个人家,一只大黄狗朝她们吠了两声, 尤映西够幼稚的, 回敬了两下宛如?烟嗓的喇叭——电动车的喇叭坏了,八成是被闵又年?祸害的。
江晚姿瞥了眼叫得?更大声的大黄,忍不住笑:“以前的不好闻?”
追求者的标准回答是“你喷什么都好闻”, 但尤映西望了望天上的太阳,墨镜被阳光反射得?发亮,她叹着气道:“也不是,天气太热了,这个味道闻着很凉快,像汽水。”
江晚姿见到她的喉咙上下吞咽了一下,馋喝汽水的模样。
不远处有老人卡着浓痰的咳嗽声传来,尤映西降下车速,应该是快到了。
只见这边的巷子宽了很多,江晚姿的目光落在门口停着三轮车正卸货的副食店,写着批发雪糕的硬纸壳摆在冰柜上面,红色的字,潦草又显眼。
尤映西刹了车,右脚熟稔地往后踢了一下,将电动车支在了边上。两边的车镜向内侧扳了扳,她回望了一下来时的路,矮墙夹道,日头毒辣,大家都尽量走?在阴影中,但也没几个人啊。
江晚姿:“怎么了?”
“老觉得?好像有人跟着。”尤映西缓缓收回目光,耸耸肩,“也可能是太热了,幻觉而已。”
她笑着说?走?吧,江晚姿回头将巷道凝视半晌,并无异常,随即跟上。
没多远便到了,见到眼前的建筑物,江晚姿觉得?有趣:“百花深处是这个花啊?”
是一家门面不怎么大的花店,门口有十岁出头的小女?孩正拿着喷水壶在料理盆栽。
盆栽的尽头竖着一个长方形的支架式广告黑板,上面是五颜六色的粉笔字,今日推荐的花束与价格一目了然。
“好像不是吧,这条巷子很久了,花店没它时间久呢。”
她以前被尤伊暖带去野渡,会在百花深处闲逛,但巷子太深了,有一次迷了路,是这家花店的老板将她送回去的。老板是个寡妇,自己?养育女?儿,因为?偏僻,花店的生意日渐萧条,后来是白鸟帮了一把?,在野渡的公众号里没少宣传。
尤映西取下墨镜走?到小女?孩身边:“真仪,你妈呢?”
刘真仪回过头,笑着喊了声西西姐,“你的花”仨字开了个头,尤映西使着眼色又咳着嗽,她眨巴眨巴眼,半懂不懂地憋回去了。
“妈妈在店里等你。”
忙着剪花的沈白梅就在窗边,开着冷气,门窗紧闭,见着有人在外面,才开了一扇,面容温婉:“西西啊,你昨天自己?摘的那些?花还在瓶子里养着,要包了不?”
刘真仪一脸无辜:“西西姐,是我妈说?的。”
尤映西哭笑不得?,旁边那个憋笑憋得?辛苦,被她哀怨的眼神瞄了两下,忍不过三秒,还是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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