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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迦佳已经去国外度假了。
她爸爸去国外念书的时候认识的她妈,一美国人,华裔。一家人节日观念都很淡,每逢过年总是提前几天送了礼走了亲戚,便出去玩。
顾徐希:是两件啊,军大衣里头是内衣。你们不知道,我前天晚上嗨到两三点,我妈五点多掀我被窝,说什么上香要赶吉时,妆都不让我化,跟她借支口红随便擦擦,那色号,真不是我能驾驭的。
照片里顾徐希的唇色带紫,没了平时往嚣张里化的妆容,还稍微有点嫩的气质压不下这唇色,像是中了毒。鞠躬都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也不知道哪方佛祖宽宏大量会保佑她。
顾家生意做得大,听说祖上是受过高僧点化的,这点顺遂也没想到能传好几代,所以顾家掌权的几个都算是虔诚的信徒。顾徐希上面还有个哥,她没什么继承家业的压力。
在自家公司谋个职,随便玩玩,赚的还没她花的多。
四人群里还有个辛予可,从小拍广告,现在当了模特。这仨聊天的时候,她还在工作,没空回消息。等闲下来了,发了句:阿晚,你过年回来不?咱攒个局啊。
江晚姿:不回来了,赶着拍戏,以后聚。
这几个都知道她从小与家里的关系就不咸不淡的,爸妈不管还是其次,主要是她外婆走那会儿。温以静还在国外,那桩生意很大,温以静咬着不肯放,没回去送终。
康茵咽气之前抓着江晚姿的手,紧紧的,像是攥着她这一生想了很久都没有成真的念想,老人的喉咙里艰难吐出一句:“你妈妈真像他啊。”
说的是温杜原,她想要一起过日子的男人,却只想与学术白头到老。
愿望成真,死都是死在书桌上。
外婆那时是笑着的,像是释怀了,又像是假装的了无遗憾。但江晚姿笑不出来,她哭了很久,老人的那点不圆满也成了她的残缺。江晚姿是天上那弯月亮,她身上有康茵的温柔,亲眼目睹着亲人之间的冷漠,不管是夫妻还是母女,为什么越是亲密的关系越会造成痛苦与缺憾?
她不想痛苦,温柔迫不得已成了糊在躯壳的皮,她骨子里不相信永恒,星星因为月亮散发的冷意而不愿与她出现在同一片夜空。
方白第一眼见到这位这几天频繁上热搜的导演便觉得她冷,先是郑令原,再是井星,江晚姿的名字一下子成了圈内圈外人热衷的谈资。
试镜的时候方白看着她就紧张,江晚姿手里转着笔,翘着腿翻了翻方白的资料:“随便演,我都见过井星那种演技了,别怕。”
房间里的人都笑了。
江晚姿的笑意不达眼底,只浮在面上,那双眼睛在方白的脸上一掠而过,像是一簇火苗,方白脸颊都烫起来。想起网上那些不知真假的传言,江晚姿的风情与多情,这会儿,她在对方的目光里好像窥见了几分。想想她只不过是个陌生人,江晚姿是不是盯个木头都能深情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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