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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阳微一停顿：“杨教授，您先不要着急，听我把话说完。温城市长说了，实验室主要的负责人已经有了，主要是需要六名副手。这六名副手在实验室主要听从负责人的安排，自由度并不如动物园里那一批人。”

“您……”

杨东明抬着手，阻止了邹阳之后的话。他笑了笑，连脸上的皱纹都透露着温和：“你要说什么，我大概知道。你对我具体的研究方向了解得可能不太清楚，事实上在我读书的时候，我就有过一种设想。这世界上任何一种植物，是不是都有我们没能百分之百发挥出来的功效。”

“比如感冒了，我们会说泡一晚姜汤喝，因为生姜能驱寒；如果是女人经期之后，我们会说多吃些红枣，补气血；便秘的时候，会说吃些香蕉，能通便。几乎是约定俗成的，每出现了什么问题，都有对应的食物能够解决。但是即便是这样，我们身体出现状况，也还得吃药。为什么？因为这些食物不是百试百灵，不是效果非常强。”

杨东明眼神悠远，好像在回忆什么过去的事情：“如果是不够强，我们怎么增强；如果是没有完全发挥，我们要怎么发挥。我一直就好奇这件事情，也一直致力于这方面的研究。如今龙山城已经做到了这一点，我虽然有些失落，但是更加想弄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龙山城给你的名额里，还请一定要加一个我。”

邹阳不再拒绝：“那稍后我会调出杨教授的档案。”

所有送去龙山城的学者，档案都是会单独调出来加以保管的。这批人不由之前的单位负责，而是由新星基地保管。日后还有什么需要和龙山城接触的地方，会优先这一些人。

“一共需要六个人，如今杨教授算一个。另外五个人，两位教授有什么推荐么？”

如果杨东明和黄贵长能给邹阳找齐可靠的人，他就不用再往外放出消息了。上一次那场会议，实在是让他后怕。

——几十个德高望重的教授凑在一起吵架，脑瓜子真嗡嗡的。

黄贵长陷入了深思。

他是没办法去的，如今他手头上已经有两个研究，在其他基地还有挂名的项目，这都离不开他：“我这儿有几个学生，干活还算利落，是我手底下的研究生，据我对他们的了解，过去打副手应该是没问题的。”

黄贵长报了几个名字出来。

杨东明也跟着说：“我这儿有两个人选，一个是我的妻子，也是农学教授。另一个叫张崇，是从我手里出来的研究生，后来出国了，最近才回来。他水平还不错，在国外求学期间也发表了不少影响因子较高的论文。”

邹阳听见出国就先在心里给画了一个“×”。

“目前还是考虑近期没有过留学经验的人吧。”龙山城的热度越来越高了，如果不是信息部在控制，一直在里面浑水摸鱼，各大联盟应该已经早就找上门来了。

不过近期动物园开园的热度还是有些压不下来，在这个时间段回国的人，他们并不怀疑什么。但是……一切谨慎为上。

杨东明理解地点点头，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