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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一堆纷杂的情绪压着,心里的磁盘开机关机, 心脏跳动得时快时慢, 好不热闹。
这是她不熟悉的感觉。
她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眼前这个人恰好允许她什么都不说。
于是她没有抽出手, 而是任由他牵了一路。
终于在摄像采集区之前,郁衡放开了她的手。
两条红线上绑着的黄桷兰缠在一起,废了点时间,才慢慢解开。
郁衡又说:“但是,有一件事还是要问清楚的。”
冷苒苒抬起眼睛,有点心虚躲闪他的直视。
郁衡问:“你没有结婚吧?”
“?”
冷苒苒巴巴地摇头:“没有。”
郁衡嘴角上翘,笑了,以退为进:“那既然我不算插足,你还准我喜欢你吗?”
冷苒苒一愣,没有说话。
主要是他说的好有道理,让她无法反驳。
郁衡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说:“爱恨嗔痴,都是劫。你既不能渡我,又不准我历劫渡己,岂不是断了我修身养性的路?”
冷苒苒遇上对手了,哑口无言,最后摆烂道:“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她一双眼睛干净又迷茫地眨了眨,看着像个纯情的渣男。
冷苒苒不是很懂郁衡的执着:“但是,你伤害了我三次……”
郁衡咬牙:“是你抛弃的我。”
“你说是就是吧,”冷苒苒看着郁衡,迷茫地说出渣男经典台词:“也许我们有过什么,但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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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她好渣哦——”
匡宇坐在郁衡别墅的大客厅里,发出感慨。
“太带感了,呃不是,太过分了!”
他喝着郁衡几十万的酒,试图让自己听上去十分愤慨,打抱不平。
但是他的眼睛炯炯有神闪着光,暴露了他对这个情节的喜闻乐见、土狗狂喜。
郁衡拧开一瓶新的酒,给两人倒了一杯。
揉揉太阳穴,终于能在这诡异的一晚中休息休息。
匡宇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那三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郁衡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又喝了两三杯酒,他还是决定开口。
毕竟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办,网上又找不到相应的解答。
“第一辈子的时候,我是个将军,再回京城的路上,遇到了失忆的她……”
“哇,失忆!”匡宇不小心打断,又做了个手势:“你继续你继续。”
第一世的郁衡从小在塞外长大。
子承父志,骁勇善战。
22岁,边塞大战告捷,启程回京受封赏。
从受惊的马下救下一个少女,带在身边,就是冷苒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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