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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时中毒,选择将计就计,是十四撺掇的;最开始提议给弘时下毒的,是郭络罗氏,曾经的八福晋;最终决定下毒的,是老八;提供毒药的,是江湖朋友众多的老九。
雍正摩挲着茶碗上的暗纹,面色森寒。
所以弘时没背叛,是被算计了。
离钺便关心了一句:“三阿哥还好吗?”
“暂无性命之忧。”
“有需要帮忙的,别客气。”
“嗯。”
到永寿宫外,雍正不打算进去,把自己的大氅给她披上了。
离钺推拒:“奴婢有披风,不冷的。”
没必要双层保暖,回头还得还,怪麻烦。
雍正只道:“披好,去罢。”
“恭送皇上。”
站在永寿宫门口,目送御辇远去,听着主殿内福沛撕心裂肺的哭声,离钺沉吟:“皇帝好像在刻意回避福沛。”
年贵妃第二次病重,福沛被交给了皇后照看。而从福沛住进永寿宫的那天起,皇帝一次都没进过永寿宫。
“嗐,没法面对吧。”豆芽道,“过些日子,他自己想通了就好了。”
可惜他不打算自己想通,接连好几日,离钺都会被喊出去陪坐。把她喊出来,皇帝也不说话,每天就枯坐着。
离钺无聊得紧,便溜到亭外捏雪球。捏完摞成金字塔的形状,没什么技术含量,打发时间正好。
雍正坐在亭中,沉默地看她自娱自乐。
这满目苍白的御花园,有人穿着秋波蓝的衣裳,跑东跑西地玩雪,才终于不那么空寂了。
“会下棋吗?”
打算唠唠了?离钺抓着雪球回头:“会。”
雍正将棋盘摆上桌:“陪朕下几局罢。”
“可以是可以,奴婢不让棋的哦。”
直到此时,雍正总算明白安宁感从何而来了——不仅仅是因为松香,还因为她身上有股子,天塌了都不会改变的无所谓。
她不会为了讨好他哭丧着脸,假装对贵妃很惋惜,但她私下里吃斋着素;
她不会没话找话说,不会绞尽脑汁的挤出一些,无法宽慰人心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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