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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恭请皇上圣安!”幽静的大殿忽然被一道急呼惊扰了。
苏培盛到门口领人:“怎么毛毛躁躁的?”
“总管恕罪,实在一言难尽。”掌仪司的人气息都未喘匀,前行几步纳头便拜,“启禀皇上,那黎答应她,她又活了!”
雍正笔尖一顿,在折子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点,继而又一划一勾,晕开了墨汁,若无其事地完成了朱批。
合上折子放下御笔,他意味不明地道:“死而复生,倒是蹊跷。”
为了见朕一面,真是煞费苦心。
与此同时,常德和六子又来到了景阳宫。
“奴才李有义,教徒无方,特来请罪。”
半个时辰前,常德他俩把杏儿带回去交了差,仔仔细细把事情给李有义讲述了一遍。不料李有义当即命六子自己掌嘴,见血才叫停。
之后,就来请罪了。
“进。”离钺没下床,机能恢复是由内而外的,目前体表细胞还在死亡状态,动多了可能会头秃。
师徒三人推门而入,低着头往前走了几步,齐刷刷地跪下:“请小主责罚。”
隔着纱帏,离钺问脸肿得像猪头的六子:“你自己说,错哪了?”
六子变得很乖顺:“以下犯上,狗眼看人低,贪婪无度,手脚不干净。”
豆芽:“知错不改,爆他头!”
离钺在心中安抚:“不过是个秃鹫般的小人物,也没太大恩怨,不值得我出手,等他踢到铁板那一天。”
豆芽冷哼:“算他走运。”
离钺跟那师徒三人说:“既然有人替我罚了,此事便揭过,你们回吧。”
“谢小主宽恕。”
李有义又说:“小主容禀,那杏儿罪大恶极,已交由慎刑司惩处。”
慎刑司,后宫闻之色变的地方,被抓进去的罪奴,不死也得脱层皮,大多数罪奴到最后,连死都是奢求。
杏儿肯定是回不来了,李有义趁机表明此行的另一个目的:“小主这儿不能没人伺候,奴才厚颜,想为您举荐不成器的大徒弟常德。他人不算机灵,胜在憨厚,小主若是需要个洒扫跑腿的,还望考虑一二。”
“可以,铺盖自备,房间自选。”离钺确实需要人手,而且她喜欢老实人。
常德连忙磕头:“谢小主恩典。”跟着黎答应至少不用整天扛尸,他可太愿意了。
出了景阳宫,李有义告诫常德:“当奴才最重要的是忠诚,认了主就万不可有二心,要一切以主子的利益为先,敬主护主急主子之所急。”
“多谢师父提点,徒儿一定牢记。”
李有义感叹:“你是走了运了,恰巧赶上她缺人,不然再过些时日,让你提鞋人都嫌你手粗。”
六子瓮声瓮气地插嘴:“说得跟她一定能出头似的。”
“那是个有手段的,你啊,还有的学。”李有义对黎答应可谓信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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