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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胜不了。”年仅八岁的欧阳棐已经完全听得懂两人对话,凑热闹道。
“弟弟真了解哥哥。”欧阳芾拍拍他的肩偷笑。
“......怎知我赢不了,”欧阳发瞧着看热闹的二人,“灯谜呢?”
欧阳芾指着旁边一片灯笼:“自己挑吧。”
欧阳发选罢,又接来一张对应数字的纸,欧阳芾凑近与他同看。
“......这道题是介甫先生出的,”她辨认出来,见欧阳发沉默许久,似陷入困顿,假情假意道,“没事,我当时也未猜出,输了不丢脸。”
欧阳发无奈:“这是安慰么?”
三人这厢说笑着,欧阳修已同薛氏走来,正和温父、穆父相谈甚欢。
“二位的千金不但秀外慧中,还具如此才智妙思,实在令人佩服。”欧阳修道。
“哪里,欧阳公教出的娘子才是博学多识,灵秀聪慧,让我们做长辈的都自叹不如。”穆筇还礼道。
三人相互客套,面上均挂着愉悦的笑容。
欧阳芾躲在一边未言语,这些活动花钱的部分多是靠温仪和穆知瑾两人,她出不了钱,只好在内容上多出力,字谜是请王安石与曾巩帮忙,对联和知识问答皆是找欧阳修的学生,这些文士中不乏太学生,对于将题目出得生僻些再擅长不过,能在字缝里扣出花来。
温厚之笑道:“我们亦未曾料能招揽这么多客人,这不,正吩咐人去库房里再搬些过来。”
夜灯初上,人愈渐多起,欧阳修告别二人,走到欧阳芾面前。“你婶婶买了茶跟挂画,专为支持你的生意。”
“多谢婶婶,婶婶真好。”欧阳芾乐道。
“多穿些,别冻着了。”薛氏不禁弯唇。
正说着,已有第三人将作好的诗挂上。因是公开作诗,未到达最后一关者及来往路人中不乏好奇之人,皆凑前去欣赏诗句,一时围了不小的圈。
曾巩是与两个弟弟曾牟、曾布还有堂弟曾阜同游至此,也被介绍了遍规则。
四人皆在为下次科考做准备,不出意料,听欧阳芾介绍后均对“文人专场”的闯关活动产生兴趣。
“子固哥哥是出题人,就不能参与了,还是看弟弟们答吧。”
不过一盏茶时间,曾布已将诗句写就,其余二人也陆续将写好的诗文挂于棚下,用红绳系好。
欧阳芾望着几人挂诗的身影,悄悄问:“子固哥哥觉得弟弟之间有能胜出者吗?”
曾巩莞尔:“京师能人辈出,不乏精于诗词者,能否胜出,还要看老师如何评判。”他自身擅长古文,于诗词不算突出,故未参与也不觉可惜。
“目前只挂上了七人,胜算很大。”欧阳芾兴致勃勃地预估,虽然后来她知道自己严重误判。
“因为介甫先生是出题人,所有只有弟弟可以参加。”欧阳芾对着王安石和王安礼,将话又笑眯眯重复一遍。
似嫌不够,在王安礼猜字谜前,她又趁机道:“这里面一半是你兄长出的题,适才伯和来答,都未能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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