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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发瞅她一眼:“你与温四娘何时认识,我们便何时认识。”
“我与四娘相识时,你的和甫还没到汴京呢。”欧阳芾没被他忽悠过去。
“那便是你在温家画楼里临摹别人画作时认识的。”
“......”发觉弟弟长大越发不可爱了,欧阳芾叹惋之余,怀着跃跃欲试的心思问道,“我也可以去太学旁听吗?”
“你想去?”
“嗯嗯嗯。”
欧阳发嗤笑:“你只是想看看太学长什么样子吧。”
“对呀,”欧阳芾丝毫不羞愧,“你难道不好奇么?”
作为本朝中央官学,国子监下辖诸学之一,太学的授课学官不乏大儒之士。欧阳芾前世水平不够,读不了全国最高学府,这辈子如能蹭蹭最高学府的课听,说出去也是风光一件的事。
“我可以扮男装。”欧阳芾眼珠滴溜转。
“若你指的是上回你同温四娘去大相国寺的那身装扮,还是算了吧,”欧阳发直白道,“怕是立时便会叫人发现。”
上次在温四娘怂恿下,她头回作男装打扮,没想如今还上瘾了。
他复又端详她的脸,细细琢磨:“不过,再加两撇胡子应还是能遮一遮。”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捣鼓起来。
次日清早,二人梳装完毕,便至王安礼家门口等候。
王安礼出门见到欧阳发,与他言笑寒暄了两句,而后注意到欧阳芾的存在,道:“这位兄台是......?”
欧阳芾面目黑黄,头戴软幞头,身着褐色斜襟襦,整个人其貌不扬,此时朝他拜了一拜。
王安礼赶忙还礼:“小生王安礼,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欧阳发憋不住,与欧阳芾对视一眼,两人仰首笑起来。“看和甫这样,我俩没白折腾一晚上。”欧阳发说道。
听见面前人清脆笑声里全无男性厚重之音,王安礼这才觉察:“这位是......女子?”
“和甫,我来与你介绍,这位是我家二娘,欧阳芾。”
“和甫兄,幸会。”欧阳芾刻意将嗓音压得低而粗粝,颇合她此般形象。于是三人齐笑起来。
“欧阳姑娘这是要与我们同去?”王安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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