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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京微愕,继而洒然大笑。
“立冬,万物收藏也。”御街另一侧,曾巩望着万家灯火,扭头向身旁之人莞尔道,“听说每年立冬,朱雀楼前皆有杂技演出,往日家中弟妹最爱此类热闹,未能带他们来看看,着实可惜。”
“京城节日众多,不差在此一时。他日子固蟾宫折桂,自有机会携家人同游。”王安石闻出他话中失落之意,安慰道。
曾巩只是温温一笑,叹道:“这世上坚信我能够金榜题名者,唯有三人,一为欧阳公,二为介甫,三......”
三,他想起那个小小的身影。
「咦,你还没有考中进士吗?」
「没事,肯定会考中的,相信我。因为我吃了未卜先知丹。」
朱雀楼下,行人聚成半圈,前面演着悬丝傀儡戏,不断引得路人流连驻足。
曾巩远远望过去,发现什么,突然笑道:“看来有人比我们早到一步。”
王安石随他目光望去,见一纤丽背影立于围观众人之间,同周遭一道拍着掌,俄而又侧目,朝身边人说些什么,言笑生动。
站她身边之人微微低首,在一片嘈杂声中听她讲话。
曾巩率先走上前去,向欧阳芾和冯京二人打招呼。
“子固哥哥!”欧阳芾见他,惊喜道,“王先生也来了。”
冯京见他二人,于是作揖道:“初次见面,在下冯京。”
“在下南丰曾巩。”曾巩亦客气作揖。
“原来是曾先生。曾先生的文章我亦有所拜读,其言晓畅凝练,令京佩服甚深。”冯京赞道。
“哪里,阁下过誉了。”曾巩道,“这位是好友王安石,王介甫。”
王安石作揖:“幸会。”
闻言,冯京神情微讶:“原来是王牧判。不久前闻王牧判就任群牧司,京亦有拜会之心,没想到竟于此处相见。”
“先生要和我们一起看戏吗?”欧阳芾趁机邀请道。
王安石看了她一眼,道:“不必了,我尚有要事,不宜在此久留。”
好吧。欧阳芾收声。
简单聊过两句,四人便相告别,欧阳芾与冯京继续留下观赏戏目,曾王二人则返身离去。
“介甫,介甫!”
曾巩在后面喊着,王安石终于回头。
“怎么走得这么快,我险些追不上你。”曾巩追至他面前,观他神色道,“......方才,你似有所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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