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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秦党被抄之后,温家的势力蹿升太快,这让他已经感到了一丝危险和不悦。
“待到赈灾银粮筹集到位,再谈此事。”
温太后见萧泽主意已定,心知多劝无益,便转向另一话题:“你现在正值年轻,当多宠幸后宫妃嫔,为我大锦江山留下皇嗣。”
萧泽蓦地想起那晚的尴尬,面色沉了沉。
温太后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犹自说着:“秦氏独占后宫,让你身边空无一人,耽误你大好年华。如今秦氏已死,也该是多生几个皇嗣的时候了。若非秦氏霸道善妒,哀家现在亦该有皇孙承欢膝下,秦氏此等毒妇,万死也难解哀家心头之恨。”
谈及秦皎这女子,温太后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她在秦皎手上吃过不少亏。
“朕还年轻,此事亦不用劳烦母后操心。”萧泽颇有些不耐。
温太后还诧异萧泽为何突然如此不悦,猛地又想起那日来仪宫宫女回禀自己的蹊跷事——皇上在温婉那里留宿一会儿便离开,离开之际还心情不佳。
“皇上可是身有隐疾?”
萧泽断不会承认,只冷沉着脸,“母后何处听来的谣言?朕为江山社稷夙兴夜寐,是何人在朕背后传谣?”
温太后看他生气,也自知此话问得有些不妥,她的儿子龙威燕颔,比先皇更具帝王之姿,岂会不举?定是秦氏那女人死后不甘,要断皇室血脉。
“哀家只是随口一问,并无人传谣。秦氏误你多年,死后也不安分,当挫骨扬灰。”
萧泽面无表情:“她已经化成灰了。”
“如此甚好、甚好!”温太后连说两个甚好,“你也当多留宿来仪宫,让婉婉给你生个小太子。”
萧泽不愿和她谈这个话题,最后留下一句“朕知晓了”便告辞离开。
温婉从长信宫的里间走出,面带一丝愁容:“姑母,皇上他……”
她刚才在里面听得一字不漏,她心心念念等着皇上立她为后,但皇上的反应却是如此淡然,让她心生委屈和不安。
“放心,有姑母和你父兄在,后位迟早是你的。”温太后招呼她过去挨着坐,“跟哀家好生说说,那一晚你和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温婉低头道。
她越是这样躲闪,温太后越不信,“你只管和姑母说,姑母才好给你想办法,你若闷着不说,姑母也帮不了你。”
温婉这才道:“自秦姐姐死后,皇上便时常对着空气出神,还曾问过我是否看见过什么,后来又命人给秦姐姐收尸。那晚我们本来好好的,皇上忽然就像听到了什么,便起身走了。我心中很怕,怕秦姐姐不肯放过皇上,她若只来找我便算了,若是对皇上……”
温太后听后怒不可遏,“秦皎这毒妇,哀家便知她死后也不肯甘心,她生前不得皇上喜爱,死后还要相缠,哀家……哀家不将其挫骨扬灰,哀家难解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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