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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周晚意一来,直接一个炮从河界外吃掉了他只剩下一个的相,与河界外的另外一个炮重在一起将他的军。
左边是马将退不得,最右边是车也动不了,所以从江厌让周晚意悔了那一步棋开始,无论如何,等待他的都是一个死局。
所以江厌并不意外。
周晚意挺得意的,“既然我赢了,你就要愿赌服输答应我一个条件。”
江厌点头,觉得可行。
毕竟在一起也这么久了,周晚意还从来没有开口和他提出来要什么东西,江厌又直男,每次挑了送的东西又总是差了点意思,反而这次她主动开口,他还挺开心的。
周晚意勾勾手指,江厌便很听话地把耳朵凑过去。
浓郁的玫瑰香混杂着辣椒籽的味道从耳后扫来,像辛辣且特立独行的美人。
周晚意刻意压低了声音,“今晚,我们出去住吧?”
话音落地,江厌后背不太自然地崩了下。
“为什么?”
“上次舒筱买的那一盒计生用品她说送给我们了,别浪费。”
她睫毛眨的很快,心也跳的快,生怕一个没注意漏了陷。
那几秒的空气仿佛静止了一样,残局被男人的裤腿扫乱,傍晚的路灯亮起,昏昏沉沉地透过玻璃窗照进来。
江厌似乎是思考了很久,等到准备张口回答的时候,黎秋知已经拿着碗筷从厨房出来了。
“晚意,小江,快去洗手吃饭!”
对话戛然而止,周晚意很自然地起身,与江厌擦肩而过。
一楼的洗手间建的很大,洗手液是周晚意前段时间从网上凑单买来的,一挤那个喷头就会流出深蓝色的流动性液体,液体之间还冒着星光,像是挤了一小段银河一般。
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拉开,男人侧身挤了进来,然后又从里面将门反锁上。
周晚意家室内开足了暖气,所以这个时候江厌身上只穿了件很单薄的黑衬衫,如今往灯下一站,衬得皮肤更为冷白,他轻轻一笑,镜中清隽的眉眼便染上了跌丽之色。
看着被擦得明亮的玻璃镜,周晚意忽然就想起了在秋水镇俩人于心形玻璃下那张合影。
于是她便问他:“还记得在秋水镇废墟医院那次吗?”
“嗯,”江厌抬眼,一边搓开手心的泡一边说:“照片我一直保存着的,和情书一起。”
“要是当时我能知道你的心思,可能我们会更早在一起。”
周晚意手指紧了紧,顺带着想起来上次他说过第一次见面就喜欢自己的话,眼睫极为不自然地颤了好几下。
“你那个时候在试探我?”
“是。”
江厌冲干净手上的泡沫,又将她的手也带到水龙头下冲干净。
他从身后拥住她,于镜子中对上目光。
他说:“我怕你的喜欢只是一时兴起,也怕自己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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