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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图是一条挂着太阳吊坠的手链,从牌子以及包装看出来,和周晚意是同一家。
她闭了闭眼睛,一滴眼泪就悄无声息地顺着睫毛溢了出来。
近乎自虐似的,她疯狂将屏幕下滑。
十月初的一条微博:【不爱吃肉的小宋:既然我们都忘不掉,那就好好在一起吧。】
她的定位在临江,配图是一张半隐在黑暗里的男人侧脸。
周晚意点开,放大,凭借着腕表上那个旧划痕,轻而易举地认出来——那是江厌。
手机没拿稳,一下子摔在床垫上,没发出任何声响。
他们都忘不掉对方,那她周晚意又算什么呢?
备胎?
又或者是令人唾弃的小三?
整个房间都是闷闷的,巨大的黑暗像深渊般疯狂扯拽着周晚意下坠,她闭了闭眼睛,还是有些不死心。
明明他们今天早上还打过电话啊。
明明他还很坚定地对她说:周晚意,你很好。
周晚意就像是独自行走在雨中的人,被人当头闷了一棍,震得她好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所以她想听江厌亲口说。
周晚意将手机重新摁亮,在通讯录寻找江厌的号码。
如果他愿意解释的话,周晚意会选择相信他。
但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无情挂断——
周晚意原本还尚存的那一丝希望彻底被湮灭,一颗心直接坠到崖底,摔得四分五裂。
第59章 已拉黑
窗外孤月渐隐, 凌晨三点的手术室依旧灯火通明。
手术间的碘伏混杂着血腥和焦肉味一起钻入鼻尖,江厌皱了皱眉头,继续手上动作。
临江最近天冷且雨多地滑, 半夜经常有病人摔进急诊, 光是今晚,江厌就做了五台手术不止。
一直到天微微亮,江厌才结束最后一台手术。
他站在洗手台前,很板正地给手消毒。
手术室消毒水的味道比外面其他科室都要稍微浓烈些,似乎是太过疲惫, 江厌摘了口罩后, 又鞠了把冷水洗脸。
微躬的身子勾出一道清隽的弧度,深绿的洗手服衣领被打湿一大片,但好在凉水上脸,脑子至少清醒了点。
送完病人的巡回护士小赵一边拿出他的手机一边说:“江医生,昨晚九点钟的时候有一通电话打进来,当时我正忙着接病人不小心手滑给你摁成挂断了。”
第二人民医院有规定,为了避免医生手术时受到干扰, 手机都必须由巡回护士保管,除了特别紧急的事件, 一般都是由护士代接。
江厌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抽了几张擦纸将手指上沾着的水珠全部擦拭干净后,才接过手机。
点进通话记录,最上面那条号码的数字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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