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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顾禾没有心情欣赏这些,他冲谢北沅伸出手:
“我的烟呢?”
谢北沅装傻:“嗯?”
顾禾抬手,那个黑色拨片便从他指缝间掉了下去,随着银链在半空微微晃动:
“物证在这呢!从深黑回来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去了我房间后把我的烟都拿走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来!”
顾禾用审讯犯人的语气跟谢北沅说着,最后又怂唧唧地加了一句:
“一根也行。”
“早扔了。”谢北沅轻飘飘道。
“?那是我的东西!”顾禾很生气。
“是你自己送给我的,我应该有处理的自由?”
谢北沅想起来那天顾禾的模样就想笑。
他也知道戒烟比较难受,于是从口袋里拿出一根草莓棒棒糖,剥开包装纸递到顾禾嘴边:
“抽烟不好。”
顾禾觉得这话似乎有些耳熟,但他也没多想,很快便接受了现实,有点丧地咬住了谢北沅的棒棒糖。
谢北沅笑笑,坐回了椅子上,从床边抱起了一把白色的木吉他。
顾禾注意到了,他看着那把吉他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上次只听见谢北沅有在弹木吉他,并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画成白的也只是单纯觉得颜色合适,现在看见实物真是白色还觉得有点巧:
“真的是白色的啊?”
“嗯。”
其实这是谢北沅看过顾禾的画之后才去买的新吉他,他找人尽量做到跟顾禾画上的一样,想着顾禾如果有一天看到了,会不会为这点巧合而生出一点点类似惊喜的情绪。
即使这巧合是他故意制造的。
显然谢北沅的小心机成功了,顾禾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里的吉他,又想起了那天在谢北沅房门外听见的那首歌。
他心有点痒痒,于是眼巴巴地看着谢北沅:
“可以弹首曲子吗?”
谢北沅抬眼看着他。
顾禾以为他不愿意,于是小声补充了句:
“三哥。”
自从顾禾在谢北沅面前掉马之后,他就没再用过这个称呼,一般都是直接叫他的名字,生气的时候还会叫“谢三”,三哥这个称呼似乎已经成了时代的眼泪,只有在顾禾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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