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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一直很想你,我也一样,我们都很爱很爱你。”
他像是终于回到童稚时刻,能够无所顾忌的表达出来。
“我会梦见你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在胡同里到处蹿,梦见你和妈妈一起做饭。”
“你在里面照顾好自己,没事刮刮胡子,好好睡觉,我们想你。”
温健武用手背擦了下眼睛。
“哎,听见了。”
再出去时,温郁像是把所有的桎梏枷锁解开一样,走路时像个终于要出狱的人。
他转身看向狱警,声音轻快地说了一声拜拜。
“拜拜。”狱警也笑起来。
日子过得很快,渐渐天气热得地面都发烫。
有时候穿得鞋底太薄,能感觉到脚面都被熨了一下。
北方很少下雨,基本不用带伞。
先前突然搬到广州,那边气候潮热,时不时暴雨倾盆还有台风。
时间一长温郁养成了习惯,去哪包里都会带把伞。
谁想到周一下午还是艳阳高照,黄昏时乌云突然就漫了满天。
还没等最后一节晚自习上完,暴雨一下子劈头盖脸地浇下来,打在伞面上像是有人在跳踢踏舞。
闻玙还在讲等差数列,对窗外天气没什么反应。
但台下学生们已经躁动起来,抓耳挠腮地看自己有没有带伞,或者能不能跟谁挤一辆车回家。
温郁原本在自己办公室里备课,一看见要下暴雨了福至心灵,把包里的格子伞翻了出来。
不光是包里有一把,抽屉里还有一把,刚好能借给学生。
他习惯了等闻玙一块回家,刚好时间快到了,收拾好杂物转头就去了七班。
闻玙讲完几句,眼看着下课还有五分钟,班里的纪律已经要镇不住了。
他放下粉笔,前排找同学借伞的学生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性坐得笔直。
“有手机的拿出来吧。”男人淡淡道:“跟家里打个电话,问能不能来接,我就当没看到。”
学生们欢呼起来,从借伞转而开始公开借手机。
也就在这时候,有人眼尖地喊了一声:“温老师!”
闻玙侧目看过去,窗外青年笑眯眯晃了晃手。
他回了个笑,转身布置作业。
温郁瞧着后门开着,溜过去问谁没带伞,一下子后排涌过去一片学生。
“我这有两把,你们记得还办公室就行。”他把包里的伞拿出来,想了想道:“这把特别大,可以挤两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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