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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搬家过来这天能一块吃个饭庆祝一下,钢琴还没擦完灰,蒋南之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有空吗。”

“……还成?”

“那就过来。”她心情听起来很不好:“我失恋了,你陪我喝点。”

“你在什刹海?悠着点,我现在过来。”

温郁换好鞋准备出门,一想不对,现在自己也是跟未来男朋友同住一屋了,找来便签条留了个言。

[我去照顾下表姐,你早点吃饭,不用等我。]

……看着有点自恋,就这样吧。

再打车到什刹海边,几步路没走到酒吧,他已经看见蒋南之整个都挂在湖边栏杆上,黑眼线都晕开了一片。

有些人妆哭花了会显得特别狼狈,但蒋南之不一样。

她像是多了点哥特气质,整个人颓丧的还是很美。

温郁从兜里掏出纸巾,也不知道女生带妆时能不能用这个擦脸,小心翼翼递了过去。

“你跟那主唱不是感情挺好的吗,这是怎么了。”

“他泡了个蜜,被我撞见了。”

“……然后呢?”

“然后我顺手抄过烟灰缸,把他砸到脑壳出血。”蒋南之冷笑一声:“怎么哗哗涌的不是水呢,我倒想看看这孙子脑容量有多大。”

温郁吓一跳,生怕将来得去拘留所里看她,说话都压着声音。

“你不怕他报警啊?万一告你故意伤害呢?”

“他有那出息?”蒋南之摸索着点了根烟,垂着眼看湖中央扑棱的绿头鸭:“光着屁股没皮没脸,我领着他上派出所也未必敢开口。”

这种时候,陪着聊啥都不重要了。

主要是得起到一个陪伴的作用,跟她一起哀悼会儿这个死人,适当看着点,不能喝太狠伤着肠胃。

回到酒吧里,温郁叫伙计弄两碗热汤面来,伙计一脸邪门:“大哥,我们这是酒吧啊。”

“旁边就是超市,你赶紧的。”

蒋南之根本不用什么酝酿,哐哐哐倒酒吨吨吨地喝,真等到两碗热挂面端上来,都给气笑了。

伙计叫苦不迭:“您弟弟要的,我也没办法。”

“还卧了两个蛋,手艺很好啊?”她接了筷子,唆两口面条接着喝,红酒啤酒混着来,反正就是伤心。

温郁也跟着吃了两口,见她还在哭,递纸过去小声道:“姐,是你甩他,你哭什么……”

“你清楚失恋是什么感觉吗?我这么跟你说,”蒋南之一拍桌子,再比划时指尖已经没多少准头,说话时人有点晃:“你喜欢他的时候,你们在一起怎么着都是一种自我肯定。”

“你会觉得你这个人特别棒,值得爱,值得人千八百遍地爱你对你好。”

“砰!”她双手高高往上举,然后猛地砸在桌子上:“一分手,全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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