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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高二的主任特意在大群里发了好几张合影,很有上世纪□□十年代人们出去旅游时的刻板站姿。
闻玙并不出众地被夹在右二或者左三的位置,有时候还没有看镜头。
在老教师的拍摄里,他难得地显出几分土。
温郁察觉到这一点,噗嗤笑出声来。
“是吧!我就说这事太离谱!”同事跟着嘚瑟起来:“真是邪了门了……”
闻玙一忙起来,很少给他发消息。
听说在浙江江苏那边,高考难度年年递增,还教改了好几次。
真要做经验交流分享,又或者行业内部吐槽几回,两周都不一定够。
温郁自从上次牵妈妈的手成功以后,莫名有了再接再厉的神奇想法。
他想挑战点更难的。
于是某一天趁着颜晚馨在做饭,张开双臂试图抱一下。
颜晚馨被他吓一跳:“你多大了!抱啥抱,别影响我做饭!剁肉呢!”
温郁维持着动作瞧她表情:“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说完猛地一抱转身就跑,身后传来啪的一下菜刀声。
他跑回书房里,心想我没谈恋爱之前难道很怂吗?
我是那么怂的人吗?
……好像就是。
闻玙这个邪门的家伙在他心里住下以后,是撒了不少邪门的种子在他心里。
很怪,但是很痛快。
温郁索性挑了个痛痛快快风和日丽的星期六,拎着一包书去见亲爹。
这事自然没有和颜晚馨提前商量,不然她又得铁青着脸絮叨数落几回。
悄悄地去,悄悄地回,就说是跟同事狼人杀去了。
看守所里没什么变化,只是有盏灯坏了,在角落里要亮不亮,像只垂死的蛾子。
门口登记的工作人员换了个生面孔,看身份证和亲属证明时好几眼,像在对比他和温健武的面容相似度。
温郁憋了一会儿,小声道:“不像吗?”
那人并不接受闲聊,摆摆手示意他快进去。
这个月的温健武和上个月没太大区别。
下巴上有些许胡茬没有剃干净,显得青黑一片。
他们再见面仍是隔着开着气孔的玻璃墙,狱警手持警棍守在一侧。
温健武没想到他又会过来,声音平直:“在学校还好吗。”
“还好,”温郁打量着他的囚服和寸头,以内心仅有的一点点勇气试图找话题:“最近忙什么呢”
这个问题适用于大部分国家的父子谈话,可是他一说出口又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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