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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今日的软弱,如万丈通天之巨人,无所不能,所向披靡。亦有其软肋命门,动之则伤透全身。
“好啦好啦,”祝司南安抚地拍着黎颂的后背,“你看,至少现在我还在喘气儿呢。”
“正经点。”黎颂抱着祝司南不放手,“让我再抱会儿。”
“咳!嗯!咳咳”孟盛林着实有点儿看不下去眼前二人腻腻歪歪,“二位,劳烦把我也当成一个喘气儿的。”
说完,他咬了一口苹果,吃了一大块,发出脆脆的声音。
“万有德一死,警厅的威胁就算解决了。现在国内外的形式也还算过得去,眼下应该就剩下好好养病了吧。”
祝司南点头,道:“‘东风’也算是功成身就了”
孟盛林说:“你是真的可以了,拖着这身子这么多年一直不退。早就让你休息了你不听。”
“退什么啊!还能再写!我迟早给那帮封建余孽、帝国主义全给写趴下。”祝司南豪情万丈,“革命尚未成功,吾辈岂敢倒下。”
“虽位卑,但仍愿以国家兴亡为己任,奋斗至生命枯竭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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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九年年中,夏季炎热,黎颂带着祝司南往北走了走,去了个海滨城市避暑,过了好一段逍遥的日子,吃够了想吃的,过了三伏才回京。
同年,祝司北在孟盛林的运作下,结束流亡生活,从上海回到北京。一行四人终于在京又一次聚齐,换了间大一些的公寓。祝司南养病,其余三人在外奔走,都在尽自己的最大能力。
祝司北得知祝司南身体状况后,一时间难以接受,跑去喝了三天三夜的大酒。孟盛林知晓祝司北心里难受,于是陪着祝司北也喝了三天三夜,喝得他往后好一阵子看见酒就生理性反胃。
年末,兴许是因为冬日寒冷的缘故,祝司南的身体开始变差。孟盛林怕他挺不过这个冬天,跳槽换了一家规模更大的医院,然后通过医院的渠道,拿到价格高昂的进口西药,算是将祝司南的状况稳定了下来。
祝司北无意间碰到杀了万有德后四处流浪的陈平,救了他,找人替他改了身份,介绍了工作,他终于如愿以偿成为了工人阶级。
安稳后的陈平发现当初为东风挡枪的人是祝司南,几番犹豫之下,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了他。祝司南出乎意料地平静,甚至猜出了将万有德杀害的人是他。离开他的房间前,祝司南说,让他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带进坟墓里。
兜兜转转,又是一年。
“又下雪了,”祝司南坐在摇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悠着,腿上盖着毯子,身旁烧着炭盆,“这两年北京的雪怎么这么多,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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