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2)
蒋桃没急着回答,待眼神清明后,她才看见自己是整个人跟叠罗汉似的压在季镜年身上睡得,他肌肉骨骼都很硬,怪不得她起来就觉得浑身难受。
想起昨晚两人并不愉快的谈话,蒋桃没接话,面无表情,就要从他身上起来。
后腰却陡然压下一只手臂。
蒋桃刚撑起来的上半身又猛地被迫压向季镜年。
她有些恼,看向季镜年,语气比昨晚还冷硬:“季镜年,都是要离婚的人,你难道还想早上跟我打一炮?”
季镜年不理会她的恶劣语气,手臂搭在她的后腰上,没乱动,垂着褐眸,低低看她:“蒋桃,我跟简雨柔分手有两年了。”
蒋桃下意识反驳:“难道不是去年才分的手?”
“不是。”季镜年摇头,随后问她:“我记得你是去年才毕业的?”
蒋桃已经在后悔接那句话了,她没开口,不想跟季镜年讲话。
季镜年手却轻轻按了下她的后腰,“嗯?”
蒋桃不懂季镜年怎么会是手上动作来示意她讲话,她默了默,没好气得道:“是。”
“那应该是你大三下学期,我跟简雨柔就分手了。”
蒋桃既然已经开口说了两句话,也没再端着,她凉凉道:“不可能——我听陈莫莫说过,大四的时候,你跟简雨柔还在谈。”
季镜年:“那你有没有问过陈莫莫,大四的时候有见过简雨柔来学校吗?”
蒋桃根本就不用问陈莫莫,刚才那句话都是她胡诌的,是她过分关心季镜年的私人感情,并不是通过陈莫莫。
大四上半学期,她确实没再见过简雨柔来学校找过季镜年,但当时学校里并没有两人分手的传闻。
当时暗恋季镜年的女大学生都很有多,明面上暗地里数不胜数,所以根本不用打听,只用上学校论坛地情感版块便能轻而易举知道季镜年的感情动向。
季镜年似乎在组织措词:“我跟她交往了三年,在第三年,她有了心仪的结婚对象,还有了必须要跟心仪对象结婚的缘由,所以跟我提了分手,但因为这事对女方来说不太体面,所以我没有大肆宣扬分手的事情,朋友来问,也只说一句,性格不合,走不到婚姻这一步,便分了。”
蒋桃沉默着。
季镜年的措词确实很委婉,但蒋桃却能从中读出很多东西,一是简雨柔出·轨劈·腿给季镜年带了绿帽子,二是季镜年跟简雨柔那三年感情里女方可能并没付出多少情感,甚至是一直吊着季镜年,三就是季镜年被骗了,简雨柔说是基督教教徒,可还是跟别的男人婚前上·床,至于那个必须要结婚的缘由只能是未婚先孕了。
蒋桃几乎都能想象得到简雨柔出轨的对象是什么样,她问:“那个男的是富家子弟吧?”
季镜年:“嗯。”
蒋桃讽笑:“季镜年,你也会被女人骗,你不是一向理智又不近女色的很吗?怎么还被前女友给耍着玩?”
简雨柔的想法她能想到几分,季镜年当然是不错的结婚人选,学历样貌身材能力家境都属上等,但简雨柔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她想要找一个更上一层楼的男人,但怕捡不到芝麻还丢了西瓜,只能用尽心思稳住季镜年的心,然后等更符合她理想人选的出现,她当然会毅然决然地跟季镜年断的干净。
季镜年不理会她的嘲讽,继续道:“她是恩师的女儿,我也不便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之后再有人问简雨柔的事,出于道德,我基本上都会一笔带过,并不会多讲什么。”
说到这,季镜年抬手又按了下蒋桃的后腰,垂着褐眸,低低看她:“你昨晚问我是不是还喜欢简雨柔时,我沉默只是在想要不要告诉你这些事,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说出来有背后说人坏话的意味,便迟疑了。”
他君子言行蒋桃一直知道,这种背后把前女友的糟心事说给现任听,并不附和季镜年的作风。
她甚至都不用再问季镜年是不是还喜欢简雨柔,他这种光风霁月品行优越的男人打死也不会在一棵树上死两次,尤其是简雨柔这棵树还是个品行恶劣的歪脖子树,除非季镜年突然遭遇车祸智商下降又蠢又笨,才会再次上当受骗。
蒋桃仰着头很累,她便把下巴放在了季镜年胸膛上,半阖着杏眼。
她几乎是感觉到浑身一松的状态,不止是身体上还有心理上。
在跟季镜年领证时,简雨柔一直是竖在她跟季镜年跟前的一道刺,她怕简雨柔回来,不舍得季镜年,会颠倒黑白骂她是小三插足,不论事实如何,蒋桃一点也不想跟小三这两字沾上分毫。
再者,她害怕在面对简雨柔跟她时,季镜年不会选她,毕竟她见识过季镜年跟简雨柔的恋爱时光。
她讨厌成为谁的选择题,更害怕不被选择,所以她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对季镜年没好脸色,想让他厌烦她,这样的话,她心里就不会对成为季镜年的选择保持期待。
季镜年见她安静下来,眸光淡淡笼罩着她,声线低稳:“现在情绪好点了吗?可以继续谈谈我们昨晚的话题了吗?”
蒋桃停了好一会才低声说:“可以谈。”
季镜年问:“你还有什么不满我的事或者要问我的话,都可以问出来,我全都坦白。”
蒋桃其实没什么要问的,她昨天问他那么多问题,前半部分色·情问题一是为了为难他,二是为了她最后一个关于简雨柔的问题做铺垫,倘若第一个就问简雨柔的问题,季镜年一定会多想她是否喜欢她,不然怎么会如此关心他前女友的事。
她摇了摇头,诚实道:“没了。”
季镜年一时没接话,她下巴是压在他胸膛上的,摇头时,温热的下巴尖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蹭着他的肌肤,很痒很热。
他放在蒋桃后·yao的手不自觉收紧了几分,指腹压着的地方恰巧是她睡衣卷边的地方,那里没任何布料,指下就是细腻光滑的嫩·肉。
季镜年不由自主用指腹刮了刮,声线平稳却掺了点哑意:“蒋桃,我跟你结婚,便打算过一生的,不要遇到点问题就一言不发提离婚,我们是要解决问题而不是解决我们的婚姻,下次如果你对我不满,直接提出来行吗?”
蒋桃懒懒趴着,一会,她颦着眉换了个姿势,闷声道:“知道了。”
随后,她两只手往下压,嘟囔道:“季镜年,你那里硌到我了。”
季镜年呼吸有点重,他抬手,攥住蒋桃的手,拿了出来,禁锢在掌心。
蒋桃轻嗤,“我可没想牺牲我的手,你别多想,我只是想把它拨到一边,不然一直烫我的腿。”
季镜年嗯了声,声线没乱,“简雨柔的问题解决了,我上次在酒店说的要追你也不是信口胡诌,你既然是我的太太,我会向你的理想型靠拢,可能会需要一点时间,但不会太久。”
蒋桃:“季镜年,过分自信就是自恋,你这么有把握让我短时间内喜欢上你?”
季镜年接话:“时间长短无所谓,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婚姻只是枯燥无聊的婚姻,婚姻里还有许多其他美好的东西,我会让你体验。”
蒋桃没答话,心里却道,无论季镜年做什么都是无用功,她已经很喜欢他了,但她不想告诉他,总觉得现在还不是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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