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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喝了一口道,不错,甚是解暑。
皇帝回味了一会儿又吩咐苏泽道,你去,给方先生也盛一碗。
苏泽应声道是,一边从食盒里拿出一个青瓷白玉盅,一边舀了白豆蔻汤来。
双手捧到方素白手边的小几上。
双目清明,嘴角含笑,素手一伸道,方先生请。
只见那方素白已然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只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苏泽,一时甚至忘了谢恩。
我冷眼瞧着方素白的呆样子,心下了然。
看来呀,我是留不住她了!
两边都是有情儿的,我还掺和什么呢?
唉,一时心下有些庆幸,却又很难受。
我心下有些复杂便兀自握着茶杯不说话。
皇帝见我脸色不悦,仿佛有些责怪方素白的失态了,低声咳了咳提醒他。
方素白这才站起来道,臣一时恍惚,请陛下和娘娘责罚。
皇帝道,无妨,你精神不好,便早些回去歇着吧。
眼看着方素白跪安要出去了,我才出声对下首站着的苏泽道,苏泽,你去替皇上与本宫送一送方先生吧,行宫里道儿多,别走岔了才是。
苏泽应声,这才挑了帘子,领着方素白出去了。
看着俩人出去了,我才松了一口气。
皇帝以为,是因为方素白的失态我才沉默的,便又跟我说起了方素白是个怎样怎样有才华的人呐,又是个多有想法的人呐什么的。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在宫里这些年,经手了这样多的事,赐过的婚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桩了,不得不说,见微知著的本事我还是有的。
苏泽昨日的反应分明是忘不了方素白。
而方素白呢,自打适才见了苏泽,那三魂六魄便都丢了。
适才我下令让苏泽去送她的时候,那个惊喜的样儿,瞒得了皇帝却瞒不了我。
思及此,我抬头对皇帝笑了笑道,既然皇上这样看重他,我如今倒没有不信他的理了。这厢还请皇上开一开恩典,什么时候得空了带着方先生去晏春堂指点一下那两个泼猴罢。
灿儿还好,阿烁这两日作诗真是头疼坏了,可见苏泽不能教她了,换一位先生也是好的。且她这两日闹腾着要办什么诗会,真是把臣妾愁煞了。
皇帝道,让素白指点阿烁作诗倒也无妨,只是办个诗会又如何呢?
陛下是阿烁的父皇,难道不知她的斤两么,她能做什么诗,不过是前两日失了面子,此次要找补回来罢了。我无奈道。</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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