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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梨照做。

任西安忽得伸出手臂把她拽倒反压在他身下。

原本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掉到床下。

任西安说:我是我,她是她,我照样压你。

程梨:

人这是病糊涂了幼稚极了。

程梨无奈,只得好话说着:好,你比她强一百倍。

他身上的家居服有些潮,是出的满身汗。

程梨见他喘得厉害,推他下去,给他盖好被子。

任西安也没精神再和她闹:离我远点,你要是也中了,咱俩谁都好不了。

他很快沉沉地睡了。

第二天,任西安醒的晚。

程梨听他声音,比前一夜的喑哑没好哪儿去。

体温计一量,体温也没见降多少。

重逢的这第一个冬天,都倒在发烧的石榴裙下。

可任西安坚持出门,劝不动。

程梨一问,是要去蝉鸣寺拜佛。

最终还是听他的,任静瑜和他们一起上山。

临近传统节日,寺里香火旺,车都拦在山下,人只能步行上山。

程梨把任西安包的严实,还没爬到半山,任西安已经把口罩撕掉。

任静瑜很自觉地不做电灯泡,走得快一些在前方消失。

程梨见任西安呼吸声急促,放慢脚步。

任西安也没逞能,累了又流了满身汗,他靠在程梨身上说:算了,不爬了。

程梨拭他满额的汗,她站在高一级台阶上,任西安刚好和她差不多平齐。

他不上,程梨也便没有往上爬的**。

程梨只好奇:净空还在吗?

当年他们在寺里共同认识的小和尚。

任西安摇头,嗓音像拉锯:不在,南下了。

程梨哦了声。

任西安随后不再靠着她,不再拿她当拐棍,他支使她:你上去,去烧柱香。

程梨考虑背不动他,也不想见他喘,于是只问:求什么?

任西安蹲下/身,很诚恳地指点她:有脑子?求我别离开你之类的,随便你。

程梨哂笑,这人真是跟过去越来越像了。

稳重、成熟和高冷都不见了。

还是那个嘴不饶人的小佛爷。

程梨觉得自己倒是变温柔了,母爱滋生。

她把口罩重新给任西安挂好,叹气:我去,你等会儿。

程梨往山上走。

第一次来蝉鸣寺那天,她烧香烧起了火。</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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