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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理解季怀瑜的心情,他母亲的事他也听说过。当时本来她的精神状况就不是很稳定, 季怀瑜被接走后,又接连出现症状发作, 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住院。
当时季怀瑜就闹着要回来,但因为是未成年, 加上季鼎的控制, 他无法进行探视,只能给他母亲写信。
开始尚且还有亲笔回信,虽然篇幅时长时短, 但至少能看出他母亲写信时的状态还是好的, 后来病情恶化, 就只能口述让别人打字,发过来的文字也只剩寥寥几句。
季怀瑜那时候说什么也要回去, 却在准备出发的前几天收到了她的死讯。
盛决记得,当时季怀瑜崩溃了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理解他母亲为什么忽然放弃他, 后来才慢慢恢复过来,而这件事成了他的心病。
所以他十分能理解季怀瑜的心情,只要能联系到她以前认识的人, 就想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
盛决坐在去机场的车后座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季怀瑜更加觉得抱歉,问道:“你陪我过去的话,公司没事儿吧?”
盛决一本正经地说:“没关系,翘班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季怀瑜忍不住笑了,自从他来公司以后,不说盛决有没有把他扳正,他是已经彻底把盛决带歪了。
想到第一次翘班,季怀瑜就想到他们在瑞士的经历,一时又有点头脑发烫,赶紧转换思维,说道:“正好你还没去过俄罗斯,到时候我带你转转,还可以带你去打猎,坐着降落伞直接背着枪落在森林里那种。或者……你摸过棕熊么?”
盛决的眼神诡异起来。
季怀瑜笑道:“我可没开玩笑。”
“好,”盛决回答道,他看出来季怀瑜此时有一点紧张,毕竟很快要面对一直执念的未知,他拿了条毯子递给他,说,“你先休息一下,到了机场叫你。”
说实话季怀瑜昨天真的没怎么睡着,听到盛决的话,他奇异地出现了一股困倦,好像终于找到了安心的归宿。
毯子上隐约能闻见盛决的气息,沉稳而冷冽,包裹着他,他居然很快就睡着了,登机以后接着一睡不醒,直到抵达了莫斯科。
当地时间还是下午,阳光灿烂得刺眼,季怀瑜回到了从小长大的地方,熟悉的感觉让他心里轻松了一些,一路上跟盛决介绍着旁边的建筑和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他考虑到盛决坐了一整天的飞机,想让他先休息一下,盛决却坚持要和他一起过去,季怀瑜拗不过他,只能先一起去酒店放行李。
办理入住的时候,季怀瑜犯了难,盛决又不会俄语,肯定是他来办。那他是要两个房间,还是一个房间?是要大床房,还是双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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