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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眼一看,就见鼻尖上隐隐粘了团白色的糊。
正要抬手擦去,对面的方文延忽然伸手替她揩去了那一点白。
傅宛鸳愣了一瞬,抬头怔怔的看着方文延。
方文延对上傅宛鸳戒备的眼神,才惊觉自己竟然一时情不自禁,做出了此等亲昵的举动。
心下一沉,又极快的稳了心神。
垂眸嫌弃的看了眼自己手上粘着的花生酪“脏死了。”
傅宛鸳斜了他一眼“让你多手。”
本想将自己手绢丢给他的,但在古代手绢可不能像纸巾一样随便给。手绢都是女子的贴身之物,若随意给人用了容易让人误会。
于是道“让小二带你去后厨洗洗吧。”
方文延点了点头,见她面色已如常才起身走开。
傅宛鸳继续喝着茶听说书。不一会就听见对面椅子挪动的声音,头也不回的说了句“洗好了?”
“傅姑娘”对方笑盈盈道
傅宛鸳一听声音就知道对面的人不是方文延,转过头,挑眼看像对面笑的玩世不恭的男子。
“你是?”秀眉微颦,显然不认识眼前的人。
刘莘一噎,没想到傅宛鸳压根就不记得自己了。
“傅姑娘难道忘了,我们在集风苑内的诗词大会上有过一面之缘。还有年前,在游湖的画舫上”
“是吗”傅宛鸳不冷不淡的说了句,转头继续听书。
集风苑中她一门心思都放在季长平身上,哪里会注意的到他。再说画舫上,都是些不着四六的纨绔子弟,她就更不可能花心思去记了。
刘莘原本是坐在旁边的那桌上,傅宛鸳一进来他就看到了,可是见她身旁有人才一直没有上来,好不容易等到了方文延离开就迫不及待了走了过来。
刘莘从前与沈崇在内的几个二世祖一起玩乐时,向来是玩的最过的那个。
嫁了人的他也是沾过的,那滋味可比什么不通人事的小丫头快活多了,又不像青楼里的姑娘一股子风尘味。
可是像傅宛鸳这样的即嫁过人,年纪又不过二八的妙龄女子他却是没尝过的。
而且这身段,只事坐在那处,都是娇媚旖旎的风光。
以往要不是碍于和沈崇的面子,他早就出手了,岂能等到现在。
刘莘也不在乎傅宛鸳的冷脸,笑道“傅姑娘一个人在这听书岂不是无趣,我和几个朋友就坐在旁边那桌,傅姑娘不如过去与我们同座。”
傅宛鸳正听的入迷,被刘莘在边上聒噪的一阵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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