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 / 2)
“那让他来,我跟他学。”陆白改口道。
“行,他差不多该下工了,我去趟他们家,顺便给他们送点炸鸡。”他们中午炸了两只鸡,可以捡一碗出来送人,再多就不行了,许新月会跟他急。
他到陈瀚民他们家的时候,陈瀚民刚好下工回家,得知他的来意后,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和他一起去了他们家。
两只狍子他们就打算杀一只,另一只养着,等这只的肉吃完了再杀,不然,肉放不住。
陈瀚民杀过几次狍子,手法挺娴熟的,陆白和陆玉给他打下手,顺便偷师,许冬至在一旁看着,许新月在屋里吃炸鸡。
嗯,她对怎么杀狍子没兴趣。
杀完狍子,许冬至让陆白切了两块出来,一块给陈瀚民带回去,一块他给陈山他们家送去。
送走陈瀚民后,陆白就开始准备晚饭。
晚上主要是吃狍子,煲汤的煲汤,红烧的红烧,麻辣的麻辣,配上白米饭和后院菜地里种的青菜,可以说相当的丰盛了。
许新月吃得很满足,甚至开始计划下次什么时候再去趟沈追司他们团,看着院子里还没杀的那只狍子更是蠢蠢欲动。
要不是许冬至拦着,那只狍子估计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不过,以他们家吃肉的速度来看,就算它躲过了今天,也活不长久。
事实也是如此。
在许新月的虎视眈眈下,它最终只又活了三天,第四天上午就被陆白和陆玉联手宰了。
沈追司过来的时候,他们刚好杀完狍子,正准备做午饭。
(注:剧情需要,保护野生动物,拒绝野味。)
见到他,许冬至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瘦了。”
半个多月不见,他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瘦了,少说也瘦了十几二十斤,比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还要瘦,之前在他们家里养出来的那些肉仿佛一下全掉光了。
“你出去执行任务都没饭吃的吗?”陆白看到沈追司时,也觉得他瘦了,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他爸和他说过的,当兵的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饿肚子是常有的事,一顿两顿没吃算好的,他曾连续三天没吃任何东西,就喝了一些水。
所以,沈追司这是连续十几天没吃东西?
沈追司没有连续十几天不吃东西的本事,但他这十几天确实吃的不怎么好,甚至可以用差来形容,几乎每天都是吃糠咽菜。
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受到了亏待,因为有些人连糠和菜都没有。
“我这次任务去的地方,是受灾较严重的地区,那里的人……”他的话没有说完,但许冬至和陆白都能猜出他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
关于受灾较严重的地区的传言,自从这场饥荒开始后,就没有断过,有说吃树皮的,有说吃草根的,有说吃观音土的,甚至有说吃人的,或者,什么都没得吃,活活饿死的。
总之,很苦。
苦到什么程度,陆白或许想象不到,但许冬至想象得到,在他爹娘相继离世后,他和她姐也过过一段类似的生活,只是相比于重灾区的老百姓们要好一点,至少还没到快饿死的程度,但能想象得到。
如果许新月没有穿越过来的话,他应该也离饿死不远了,甚至已经饿死了,或者,病死。
作者有话说:
第91章
许新月见沈追司一下瘦这么多, 第一反应就是他也穿了,问出口的也是,他是不是也穿了?
沈追司听完后, 一脸懵逼地反问:“穿什么?”
“我姐的意思是,你瘦了。”许冬至抢在许新月之前开口道。
“她问的分明是,你是不是也穿了?”沈追司虽然不知道许新月说的穿了是穿什么,但听得很清楚。
“我姐说的穿了就是瘦了的意思,这是她对‘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句诗的独特理解, 一般人理解不来。”许冬至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许新月这个文盲平日里没少往外崩一些稀奇古怪的话,沈追司倒没有怀疑他在说谎, 就是……
“为什么加个‘也’。”
“我们前几天见到秦大哥了,他也瘦了。”部队最近的伙食下降了不少, 秦让确实也瘦了,但没有瘦得像他这么明显。
“他哪有瘦,明明还是壮得跟头牛似的。”沈追司话虽这么说,却也没再怀疑什么。
他没再怀疑,这件事便算是圆过去了, 许冬至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嘴上还不忘转移话题道:“你这次过来什么事?”
沈追司闻言, 下意识朝厨房的方向看了眼,他坐的位置, 刚好可以看到在厨房里给陆白打下手的陆玉。
许冬至见他朝厨房看去, 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又道:“放心, 这个距离他听不见。”
沈追司知道这个距离, 陆玉听不见, 但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说:“我这趟过来主要是为了粮食的事情。”
许冬至料到了,因为秦让之前说过,沈追司出完任务回来,要让他过来一趟。
“想再接我和我姐去你们部队?”
“可以吗?”沈追司问。
许冬至没有回答,把目光落在许新月身上,寻求她的意见。
许新月想了下,说:“不是很想去。”主要是狍子肉还没吃完,“过两天吧,等狍子肉吃完了,你再过来。”
“过两天,我可以再过来,但今天我还是希望你们能跟我一起去一趟,去一趟能救很多人,就当我求你了!你要是实在不想去,也可以让夏至弟弟带着炸鸡跟我去。”沈追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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